强压下对青冥的担忧,转过头看着那深不可测的男人。
语气真诚又带着急切: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姜绾说完,目光又立刻回到了青冥身上,“但他伤还没好,你等……”
“谢就不必了。”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她,慢悠悠的踱步过来。
赤金色的眸子如同实质般在姜绾身上扫视,带着洞悉一切的感觉。
“只是顺手,不过……”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姜绾泛着淡金色光芒的指尖:“雌性身上有异能?你倒是挺有意思。”
姜绾被他看的心头一跳,那眼神太有穿透力了。
她下意识想解释几句,但是一想到他的实力还有刚才的救命之恩。
隐瞒好像也没有任何意义。
抿了抿唇,她正要开口……
“……你有什么目的?”青冥捂着胸口,强撑着不让自己意识模糊。
听到刚才那句话,他硬是又要调动异能,眼睛死死盯着男人,充满了无声的警告。
“别闹!你这是在增加我负担。”被姜绾一巴掌锤在背上打断,青冥一双眼睛含着水意无辜的看着她。
终于乖乖听话,安静的让姜绾治疗。
这一次治疗的光芒异常明亮,蕴含着强大的生机,姜绾的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男人越看眼睛越亮,看了看那浓郁纯粹的光芒,又看了看姜绾专注而焦急的侧脸。
这样不顾自身损耗的去救一个一看身体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兽夫?
在他认知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有趣有趣。
他脸上的玩味笑容终于被一丝真正的惊讶取代,随之而来的是对姜绾浓厚的兴趣。
他低笑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罕见玩意儿一样的喜悦,“太有意思了你们。”
他没在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深邃,仿佛在评估着什么。
虽然速度慢,但伤口总归是在愈合,血也止住了。
他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只是脸色依旧苍白的吓人。
冰蓝色的眼眸半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清冷但脆弱,如同高岭之花,如果按颜值打分满分十分她给九点九。
姜绾无意间抬头看到青冥的脸,愣了一下,在心里暗爽了一阵。
因为青冥的配合,这回很快就完事儿了。
她收回能力,感觉精神力又有点透支了。
只好不放心的嘱咐道:“暂时稳住了,但你别再乱发动能力了,听见没!”
青冥没回答,只是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带着对她的担忧和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
但对姜绾身后那个高大男人,眼睛却是毫不掩饰的冰冷敌意。
姜绾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正好对上那男人充满探究的视线。
他正姿态慵懒的靠在一棵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姜绾这才想起来还没解开这场误会:
“青冥,这个人刚才救了我,刚才在林子里有一头变异熊……还好他及时出手,你刚才那一下差点打了我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青冥声音低哑,语气艰涩:“所以……就可以随便抱你?”
姜绾被噎了一下,大哥,你的关注点应该在这吗?
她想不明白青冥又抽什么疯,没好气的说:“人家好心好意,又不是占我便宜,快道歉。”
再说她现在这张脸,到底是谁占了谁便宜还不好说。
男人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开口了:“不用,那点火星子还伤不了我。”
随后眼神在青冥和姜绾之间打量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姜绾身上:“不过,你这小蛇兽夫,倒是醋劲不小。”
本来姜绾让他道歉,他就憋屈。
这话就跟火上浇油没区别,青冥耳根瞬间染上薄红。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显然在极力压制翻腾的情绪。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却无能为力。
这种眼睁睁看着别的雄性接近她的感觉比他挖逆鳞的时候还难受。
姜绾只当青冥是被他挡了异能后在死要面子,心里好气又好笑。
但是还有点心疼他,拍了拍他的后背算是安抚一下,
然后转向了男人,扬起一个友善的笑容,试图缓和二人之间的气氛:
“真的非常感谢你,我叫姜绾,不知道你叫什么?是……附近部落的吗?”
男人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在权衡什么。
看着姜绾清澈的眼睛和真心实意的脸,又瞥了一眼旁边散发冷气的蛇。
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弧度:“我叫,凛祁。”
他简洁的报出名字,没再多余介绍别的,声音淡淡的。
“凛祁……”姜绾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总觉得这个名字和他野性的外表有点反差,但还是挺好听的。
“凛祁,你救了我,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你看,天也快黑了,我会做饭,要不留下来一起吃点东西?”她只能想到这个报答方式了。
她刚才捡的食材做三人的分量倒是不成什么问题。
“不用。”凛祁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语气带着疏离。
他向来独行独往,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那些娇气又麻烦的雌性。
做饭?开什么玩笑,哪个雌性不是等着雄性伺候的。
虽然姜绾的能力很有趣,但是他也不想因为这一点就要去为姜绾做多余的事情。
然而他拒绝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不满的冷哼。
是青冥,他没看凛祁也没看姜绾,只是冷着脸盯着地上。
薄唇抿成了直线,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
那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的雌主,凭什么要给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做饭?!
在兽世雄性保护雌性不受野兽残害,本来就是理所应当。
居然姜绾还冲他道谢,本来就很不满了,结果还要求他道歉!
姜绾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冷哼,眉头跳了跳。
压低了声音:“你又要干嘛?青冥,能不能对人家态度好点?”
青冥的唇抿的更紧了,下颌线绷的死紧。
眼睛带着委屈和不被理解的愤怒,最后什么也没说。
只是把头扭到一边,只留给一个写满了不高兴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