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绯的尾巴尖微微翘起,似乎被她的演技短暂地取悦了。
但下一秒,他的手掌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得抽气。
“阿绘。”他轻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你以前从来不会主动碰我。”
【那哪里来的崽?这狐狸又开始装了。】
凌祈下意识的想。
就在气氛凝滞的瞬间,奶呼呼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父兽!”银曜抱着一个巨大的狐狸玩偶冲了过来,眨巴着眼睛,“我睡不着!”
小狐狸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突然咧嘴一笑:“雌母,你要不要给我讲故事?”
凌祈眼看这是一个摆脱银绯的好时机,立刻挣脱他的手,一把抱起银曜往楼上房间走:“好啊!讲什么?”
“雌母讲什么我都爱听!”
凌祈揉着小狐狸的耳朵,突然瞥见门缝下银绯的尾巴尖,那簇红毛正烦躁地拍打着地毯。
“好啊!”她随口编道,“从前有只小狐狸,特别聪明,但总被误会偷吃葡萄...”
“父兽才不偷吃!”银曜突然瞪圆眼睛,“他都是光明正大抢……”
凌祈一把捂住他的嘴:【这崽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系统幽幽开口:【因为幼崽随娘,嘴比脑子快。】
……
“砰!”
这是凌祈消失后纳西第三次摔了机械零件:“都怪父兽凶巴巴!雌性才不见的!”
枷纳的阴影在房间角落扭曲翻涌,紫发下的眼眸暗沉:“回房间。”
“才不要!”小龙崽跳上桌子,头顶的犄角冒出细小的电火花,“父兽不找!我就自己去找!”
枷纳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随你便。”
丢下这句话,枷纳便离开了。他哪里没去找,他的暗影翻遍整个星系,却连凌祈的一点气息都捕捉不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沈舟白那边也一直在搜寻凌祈,他势必要找出这个特殊的雌性。
他盯着第七次搜索无果的星图,银发束得比平日更紧。副官战战兢兢地递上新的报告:“上将……还是没找到。”
“继续搜。”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她果然不是个普通的雌性,到底是谁派来的!等抓到她可一定要好好折磨她。
这使沈舟白更加迫切的想要找到凌祈!
……
凌祈突然感到一股冷意,打了个寒颤。
【宿主,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有点冷吧,我们继续。”
凌祈蹲在浴缸里戳着水面上的泡泡,“系统,说实话,我当初到底怎么搞定这群疯批的?”
【宿主,你可是凭本事!】
银绯,打赌赢来的。
枷纳,被迫当你保镖。
沈舟白,喝醉签了结婚协议。
星玹,拍卖会买的。
“等等!”凌祈拍水打断,“我怎么听着像诈骗实录?”
【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悬崖边狂风大作,你张开双臂倒向深渊,五个男人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朝你扑过来。】
“这都没救下我?”
【怎么能救得下一个特意想死的人呢?宿主,你的反问不成立。】
“真是好一个Bad Ending!”
凌祈把脸埋进浴巾里,一脸愁闷。
【宿主,你要加快进度了。你穿进来时记忆受损就是因为攻略目标的怨念太高!黑化值正在不断上升。】
她烦躁地拍散系统界面,轻手轻脚回到卧室。银曜蜷缩在大床中央,抱着枕头睡得正香。凌祈忍不住亲了亲小狐狸奶呼呼的脸颊,在他身边躺下。
半梦半醒间,她的手摸到一团温暖柔软的东西。下意识捏了捏,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喘息。
凌祈猛地睁眼,正对上银绯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眸。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对方敞开的睡衣领口里,指尖还抵着结实的腹肌。
“变态!”她一脚踹过去,却被银绯轻松钳住脚踝。
“阿绘好狠的心。”银绯的尾巴缠上她的腰,声音里带着委屈,“昨晚抱着我的尾巴不撒手,今早就不认账了?”
“谁、谁抱你尾巴了!”凌祈涨红了脸。
“父兽说谎!”银曜突然从银绯背后钻出来,炸毛的尾巴像个小扫把,“昨晚明明是我睡在这里!”
凌祈如获救宝,一把将小狐狸搂进怀里:“就是!我们曜崽最乖了,才不会像某些狐狸一样半夜爬床。”
银绯眯起眼睛,突然拎起崽子的后颈:“我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完成了!”银曜骄傲地掏出一张调查表。
凌祈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表的背面画着一只歪歪扭扭的狐狸,和银曜在树洞给她看的一模一样。
注意到她的目光,银绯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个涂鸦,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看来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与此同时,迷情花海边缘。
纳西的小爪子拍打着无形的屏障,暗紫色的龙尾烦躁地甩来甩去。他怀里的自制探测器发出微弱的嗡鸣,指针固执地指向花海深处。
“诶,在这里面吗?”小龙崽咬着嘴唇,犄角上冒出细小的电火花。
眼前的屏障散发着浓郁的狐狸气息,显然是银绯的手笔。纳西不死心地又撞了撞屏障,结果被反弹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可恶的臭狐狸!”他气鼓鼓地爬起来,突然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它们排成一个箭头形状,直指结界最薄弱处。
纳西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伸出小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片指引方向的玫瑰花瓣。花瓣在他指尖化作一缕银光,屏障上随即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好厉害!”小龙崽睁大了眼睛,来不及多想就一头扎进了缝隙。
迷情花海的气息瞬间将他包围。甜腻的花粉让纳西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循着心里那股莫名的牵引力往前走去。
银绯突然抬起耳朵:“有人闯进来了。”
凌祈怀里的小狐狸立刻竖起尾巴:“是坏人吗?”
“是个小麻烦。”银绯的尾巴不悦地拍打着床单,却还是起身走向窗边。他指尖凝聚起一团银光,正要加固结界,突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