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奕奕眼神漂浮,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字,再抬眼,对上扶和泽似笑非笑的眼神。
好家伙,搁这威胁她呢。
【麻奕奕:“系统,他在挑衅你。”】
【听不见:“宿主,我都看出来了,他在说那个人他已经处理掉了,你抓不住他的把柄的。”】
麻奕奕眼神疑惑的看向对方。
哦?是这样的吗?
扶和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神清气闲的,似乎真是这样。
这人,也太狠了些。
既然系统发布了任务,那就说明还有一个,便继续套话,“昨天那个是死了,可还有一个不是吗?”
他瞳孔微缩,旋即轻笑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麻奕奕“啧”了一声,一副为你好的模样,“我是看在咱们这半个月的情分上,给你面子。”说完,撇了一眼,凑近小声道:“我若告诉了他们,你还有命回去吗?”
扶和泽斜了她一眼,满不在乎道:“随你,就算你告诉他们,我也能安然无恙回去。”
这是真给麻奕奕震惊到了,口气那么大?
“哈,大少爷,你不会还不了解如今东通国的形势吧?”
扶和泽挑眉,“什么形势?”
麻奕奕有些一言难尽,好家伙,光派人试探她来杀她了是吧,连自己处境都不知道,真不愧是水高国的,这眼高于顶的本事真是一以贯之。
“东通国又干旱了,你,一个水高国的,带着五百精锐,懂了吗?”
此话一出,扶和泽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关键之处,而害他落入如此境地的人,就在眼前。
“你,真是好样的。”
“嘻嘻。”麻奕奕嬉皮笑脸的,“说句你不爱听的实话,现在乖乖的把雨给求来。至于细作什么的,我给你个面子,你也不能让我难做啊。”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神情各异的扶和泽和边信瑞。
“许大少爷?”
“哼,明日辰时。”
“卑职在这感谢扶大少爷的倾心相助了。”
“……”
安排好扶和泽的边信瑞,一脸喜气洋洋的回了家,走在半路,才忽然想起,没问麻丫头府衙的细作是谁,转身准备去问个清楚。
聂幻灵遥遥的就看见了边信瑞走着突然转身,连忙喊住他。
“夫君?”
“幻灵,你怎么在这?”
聂幻灵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
“梓云心情不好,便想绣个香囊给魏大哥,以得一些心理安慰,我看见样子怪新奇的,便学了来,给你绣了个香囊。”
边信瑞见此,心中高兴不已,接过香囊就带在身上,不放心的嘱咐几句。
“你多休息休息,虽镇上的人基本撤走了,可也不是太安全,你少在外面走动,危险。”
聂幻灵点头,疑惑的看向他要离开的方向,“夫君这会儿还要去府衙?”
“啊,是,找麻丫头问点东西。”
聂幻灵见此更是好奇,“可是我那日见过一面的小丫头?”
“是,那丫头住的院子是魏定租出去的。”
聂幻灵惊讶的捂嘴,“就是那有问题的院子?”
边信瑞点头,“好了,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
聂幻灵看着步伐匆匆的边信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扭头回家。
……府衙……
麻奕奕鼻子皱了皱,眼神疑惑的看着边信瑞,颇为无奈,“我哪知道是谁啊?那是激将法,再说了,我一东通国人,与那扶大少爷就半月之缘,交情没有,仇恨倒是不少。”
边信瑞想着一条小狗嘴里叼着纸,好在她买不起好纸,这才没让元宝的口水把纸给打湿。
也是这纸,让他们提前出发,布置了不少人,不然就这扶大少爷带的五百精锐,他们还真困不住,更别提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东通国求雨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还有一名细作在府衙的?”
麻奕奕眨巴了一下眼睛,神秘道:“其实我推演之术还挺精通的。”
边信瑞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那当然是真的了?”
“那你之前为何没有参加推演之术的考试?可别说什么没钱,那是免费的。”
麻奕奕翻了个白眼,“你是走后门进来的吗?我一个被追出来的孤女,都这待遇了,你居然还想着我能参加考试?”
边信瑞这才想起她的身世,只能说,这小丫头说话行事有时候都让他忘记了这还是个九岁的小丫头。
边信瑞呆的越久,麻奕奕感觉到空气中一股熟悉的味道越浓,不由的打了个喷嚏。
“你这香囊是嫂子送给你的?”
边信瑞点头,想着女孩都喜欢这些个东西,感兴趣是应当的,便没有多想,“你眼睛真尖。”
“哈哈哈,那是。”
边信瑞走了,还留下了一盒子饭菜。
“大好人呐这是。”
麻奕奕开心的吃着,时不时的喂给元宝一些,一人一狗吃完,碗一放就躺。
系统真的有点看不下去。
【听不见:“宿主,只有两天时间,你今天晚上就不趁着夜黑风高去探探。”】
麻奕奕闭着眼睛,安详的躺着,“去哪里探?我这小身板够接别人几招?”不待系统接话,便似有所感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不许打我那金色传说的主意,它是我给我家元宝的备用命牌。”
听不见:我也没想打它的主意。
麻奕奕不理,按照多年来读小说的经验,人,她已经锁定了。
明天还有一天呢,不急。
夜幕降临,扶和泽眉头紧蹙,心中烦躁不安,想着那小丫头足近多妖,手中茶杯重重一放。
“按兵不动,让他藏好些。”
“是。”
扶和泽抚着茶杯边缘,眼眸冰冷。
他就不信,一个小丫头而已,能找到他安插了十年的人。
等着,只要等他这次顺利回了水高国,他迟早有一天要把这死丫头碎尸万段,还有那个许白。
“主子,探一传来回信说已经找到了许白的踪迹,等您定夺。”
“麻广他们如何?”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与任何人有来往。就是,麻广在院中种了一圈的指甲花,说是驱蛇。”
扶和泽冷哼一声,老匹夫,等他回去再和他算账。
“继续监视,许白那边,记下他所见过的人,等我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