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有事吗?”
“对。”
何窗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说我会拍些好看的照片回来又怕她失落。想说以后还有机会,又觉得机会渺小。
“要不你拍些照片回来,让我欣赏欣赏。”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直到周围再次充满吵闹,江雁平耳边响起一句“好。”
冬游这天,12月4号,作为临海的省份,今年气温已经下降至6度,大巴车里的空调开的挺足,于诉生刚上车已经开始晕了。
班级原本50人,有两个人没来,一个江雁平,另一位男同学张潇涣。
直到全班落座,导游讲规则,坐在倒数二排的于诉生才发现他好像没看见江雁平,他带着这种疑问,回头去问何窗北:“江雁平怎么没和你坐一块?”
“她今天没来。”先回答的是坐在里侧,眼神空洞的于任别。
“你怎么知道?”于诉生又问了。
“拜托,他和江泊涣一起统计的好吗。”比于任别先回复的是何窗北的无语。
作为高一年级,他们有权利享受两天一夜的旅行。
直到车门开启,比于任别先下车的是他的鼻子他的脑
“哥,还好吗?”
“不好,我现在脑子里跟他妈一团浆糊似的,晕死我了。”
“你晕车啊?那怎么不坐前排?”走在后头的何窗北懂了,怪不得一路上他没怎么说话。
“听过来人一句劝,坐前排除了让你体验一把开车第一视角,还有那死亮的光,真没什么用,你到不如睡一觉,来点冰镇。”
“于任别!你死哪去了,点名啊。”来人是班长江泊涣。
“靠了别打我脑子,晕的很”
早上八点出发,目的地是一家占地面积不错的游乐场,历时两小时,在十点到达,就不说他们是快成年的人,就说憋了3个苦月的他们,不可能矜持下来,按班主任的说法就是:“菜市场的人散了,去别家菜市场了。”
所有人都是自己组队,两人一房,在于诉生的强烈要求下,于任别和他出现在同一间房。
“哥,我打听过了,游乐场在十点关门,酒店十一点,你难受的话先歇会,我去买饭。”
刚进门的于任别连行李都没放好就钻进了卫生间,外面边整理行李边讲话的于诉生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和水声,于任别回了一句“好。”表示他听到了。
出门买饭的于诉生刚好遇到了隔壁要出来玩的江泊涣。
“于任别呢?”
“他脑子现在不灵光,怕自己出来晕倒吓死你,睡着呢。”
“啊?他晕车怎么严重。”
江泊涣被震惊,晕车后劲这么大啊。
和晕车中的于任别不一样,他们这些人是连行李都没收拾,带上钱包就出门了。
买完中午饭的于诉生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了一个搭建一半的舞台,想着到了晚上,于任别缓过来了,舞台也搭好了,他喜欢,就领过来瞧瞧,又看见了一旁的射击游戏,更加确定这一想法。
回到酒店的于诉生打开房门朝里面叫了一句:“哥哥,我回来了。”
意料之中的没人回答。“看来是睡了。”于诉生这样想。
房间里没开暖气,也没暖气,况且屋里也没外边冷。于诉生把有可能变成晚饭的午饭放在桌子上后把身上的棉袄脱下。
接下来的三小时和往常一样,于诉生洗完澡后自然的爬上了于任别睡觉的床。
我侧躺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看着他因陷入枕头而露出的半边侧颜。他睡眠比较浅,我小心调整姿势,离他又近了些,能感受到他鼻子呼出的气,像温热羽毛,像波澜湖水,像燥热晚风,扰乱了我的额前碎发。
我抬起手落在离他右脸上方一厘米处,拨弄他的睫毛,又转换方向,触摸他的脸颊,感受到了他皮肤的抖动。思考了一秒,无数想法在那一秒里闪过。我突然起身,脑袋朝他的方向移动,突然的暗光和床单凹陷让他眼帘颤动,让他的呼吸乱拍。我的嘴唇在离他脸庞的一个安全位置停止,转而用鼻尖去触碰。
十分钟后,于任别看着背对他睡着的于诉生,千言万语转化成一句:“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