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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才女皮囊腐女魂,世子他步步紧逼(1 / 1)

铜镜从骤然脱力的指尖滑落,“哐当”一声闷响砸在柔软厚实的锦被上,并未碎裂,但那声响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张立红混乱的心鼓上。世子李昀那句“凤凰可愿栖?”带着温热的吐息,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每一个字都带着羽毛拂过心尖的痒意,又像投入滚油的水滴,在她脑海里炸开一片混乱的烟花。

栖?栖什么栖!她现在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当只鸵鸟!

脸颊滚烫得能煎蛋,心脏在胸腔里像被灌了兴奋剂的野兔,毫无章法地疯狂蹦跶。她甚至能感觉到世子李昀那带着探究和明显兴味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头顶的发旋上。太丢人了!太社死了!穿越第一天,顶着绝世容颜,结果开场就对着帅哥咽口水,还驴唇不对马嘴地接话,最后被反撩得溃不成军!

“娘…娘子?”绿衣小侍女绿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和娘子红得滴血的脸色惊住了,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想弯腰去捡那面铜镜。

“别动!”张立红猛地回神,几乎是扑过去一把将铜镜重新捞回怀里,死死抱住,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她不敢抬头,声音闷在被子和铜镜之间,带着浓浓的鼻音和自暴自弃,“我…我头疼!想静静!”

李昀看着眼前美人儿那副恨不得缩成一团、连耳朵尖都红透了的鸵鸟模样,琥珀色的眼眸中笑意更深,几乎要满溢出来。这反应……着实有趣。与他想象中任何一位长安贵女都截然不同。既不是矜持的羞涩,也不是刻意的欲拒还迎,倒像是……一只受惊的、毛茸茸的小兽,笨拙又真实。

他并未点破,反而十分体贴地后退了半步,拉开了那令人窒息的距离感,声音依旧温润如玉:“是在下唐突,惊扰娘子静养了。娘子既身体不适,还当好好歇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紧抱着铜镜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这面‘海棠镜’,倒是衬得娘子容颜愈发清艳。”

海棠镜?!

张立红抱着镜子的手猛地一哆嗦,差点又把它摔了!他听到了!他果然听到了她那句“放海棠值多少打赏”的胡言乱语!还…还特意点出来!他什么意思?是讽刺吗?还是试探?她感觉自己的CPU(虽然古代没有)都要烧干了!这古代美男的心思,比高数题还难解!

“此镜…此镜乃寻常之物,殿下谬赞了。”她硬着头皮,努力模仿着古装剧里大家闺秀的语调,试图把话题扯开,声音却干巴巴的毫无说服力。

李昀唇角微扬,不再多言,只优雅地微微颔首:“娘子好生休养。绿翘,好生伺候着。”说罢,转身,玄色绣金的袍角在空中划过一道沉稳的弧线,撩开珠帘,从容离去。那清冽的松雪气息也随之淡去。

直到珠帘碰撞的清脆声响彻底平息,张立红紧绷的神经才像骤然松开的弓弦,“呼”地一声,整个人瘫软下来,后背惊出一层薄汗。

“吓死我了……”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大口喘气,怀里的铜镜也终于被放了下来。

“娘子,您方才真是吓坏奴婢了!”绿翘这才敢上前,拿起温热的湿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张立红擦拭额角细密的汗珠,小脸上满是担忧,“您对着世子殿下……那般……还有那‘海棠’、‘打赏’……是何意啊?世子殿下似乎……有些在意?”绿翘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困惑和后怕。

在意?他在意个鬼!他分明是在看好戏!张立红内心疯狂吐槽,但对着绿翘纯然担忧的眼神,只能胡乱搪塞:“啊…那个…海棠嘛,就是…就是夸镜子照得人像海棠花一样好看!打赏…打赏就是…就是感谢的意思!对,感谢他关心!”她越说越心虚,这解释连她自己都不信。

绿翘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娘子落水后,说话倒是……更活泼新奇了些。”她没再追问,只是麻利地替张立红整理好凌乱的鬓发和被褥,“不过娘子,方才世子殿下说‘海棠镜’时,那语气……奴婢听着,倒不像是责怪呢。”小姑娘脸上露出一丝羞怯又好奇的笑容。

张立红:“……”完蛋,连小丫头都看出那家伙在逗她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立红过得水深火热。一方面,她需要疯狂恶补“张娘子”的一切。通过绿翘小心翼翼的讲述和旁敲侧击的套话,她总算拼凑出一些基本信息:她现在的身份是张氏嫡女,名唤张玉姝,父亲是京中五品官员,官位不高不低。原主素有“长安第一才女”的虚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诗赋冠绝京华,性格……据绿翘描述,是“清冷自持,目下无尘”。这设定听得张立红眼前一黑——这跟她这个只会对着帅哥流口水、满脑子废料和CP的学渣腐女,完全是南极和赤道的差距啊!这“才女”的皮,她怎么披?!

更要命的是,那位世子殿下李昀,仿佛在她这小小的院落里装了监控探头。人虽未再亲自来“惊扰”,关怀却从未断过。

今日是御医署最擅长安神定惊的圣手前来复诊,捻着胡须说了一堆玄之又玄的“气血归元”、“神思受扰”,开了几贴闻着就苦掉舌头的汤药。明日是王府库房送来上好的血燕盏和雪蛤,言明是给娘子补身润颜。后日更绝,竟送来一套文房四宝——笔是紫毫鼠须,墨是上贡的徽州松烟墨,砚是温润如脂的端溪老坑石,纸是澄心堂的极品宣纸!每一件都价值连城,透着低调的奢华。

绿翘捧着那方触手生温的端砚,激动得小脸通红:“娘子!您瞧!世子殿下定是知道您最爱舞文弄墨!这方‘蕉叶白’,可是端溪老坑的绝品,素有‘千金易得,一砚难求’之说啊!”

张立红看着那方雕刻着精美蕉叶纹、石质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的砚台,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哭。舞文弄墨?她连毛笔怎么拿都快忘了!原主留下的才女人设,简直是一座压在她头顶的珠穆朗玛峰!

“放着吧……我头晕,看不得这些……”她虚弱地摆摆手,只想躺平装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日午后,张立红正歪在铺了厚厚软垫的窗边榻上,一边享受着绿翘力道恰到好处的头部按摩,一边眯着眼,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循环播放世子李昀那张建模脸和他说话时微微滑动的喉结……还有他那句该死的“凤凰可愿栖”……正想得脸颊微微发烫,绿翘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谨慎在耳边响起:

“娘子,夫人房里的崔嬷嬷来了。”

张立红一个激灵,差点从榻上弹起来。夫人?她那个便宜娘?这几天她借口落水受惊需要静养,一直避着没见,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赶紧坐正身体,努力摆出一副“病弱西子”的娇柔模样。只见一位穿着深棕色福字纹锦缎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刻板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捧着托盘的小丫鬟。

崔嬷嬷目光锐利如鹰隼,飞快地在张立红身上扫视了一圈,尤其在看到她红润了不少的气色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古井无波。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老奴给娘子请安。夫人听闻娘子玉体渐安,心中甚慰,特命老奴送些新得的宫花和料子过来,给娘子压惊添彩。”语气平板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

托盘被呈了上来。一碟是几朵用通草、绒绢制成的时新宫花,做工精巧,栩栩如生;另一碟则是几匹流光溢彩的锦缎,一匹是娇嫩的杏子红,一匹是清雅的月白,还有一匹是贵气逼人的葡萄紫,皆是上品。

“谢……谢母亲挂念。”张立红学着绿翘平日的姿态,细声细气地道谢,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这便宜娘亲,女儿落水昏迷好几天,就打发个嬷嬷送点东西?连面都不露?看来这母女关系,也够塑料的。

崔嬷嬷微微颔首,目光却再次落在张立红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夫人还让老奴传句话:过两日,永嘉长公主在‘撷芳园’设赏春宴,遍邀京中贵女才俊。此等盛事,娘子……‘病’了这些时日,也该出门走动走动了,莫要辜负了长公主一番美意,也莫要……堕了张氏女的名声。”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格外缓慢清晰,目光紧紧锁住张立红的眼睛,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轰!

张立红只觉得脑子里又是一道惊雷劈下!赏春宴?!才子佳人齐聚?!还要她这个“长安第一才女”去撑场面?!这不等于把一只披着凤凰羽毛的草鸡直接扔进斗兽场吗?!她连毛笔都拿不稳,去了干嘛?表演现场写“1+1=2”吗?还是会背“床前明月光”?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比窗外的宣纸还要白上三分,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崔嬷嬷将她这瞬间的失态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疑虑和……不易察觉的轻蔑。她没再多言,只是再次屈膝:“话已带到,老奴告退。”转身带着丫鬟干脆利落地走了,留下满室压抑的寂静和……一个快要灵魂出窍的张立红。

“娘子?娘子您怎么了?脸色好难看!”绿翘被吓坏了,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完了……绿翘……完了……”张立红一把抓住绿翘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那什么赏春宴……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我……我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看!”她简直想立刻再跳一次湖,看能不能穿回去!

绿翘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恍然和心疼的表情,连忙安慰道:“娘子别急!您定是落水后伤了心神,一时记不起那些诗词歌赋也是有的!离赏春宴还有两日呢!您从前作的诗稿,奴婢都替您收得好好的!您看看,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她说着,快步走到那个巨大的雕花立柜前,打开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小匣子,珍而重之地捧出一叠装订整齐的雪浪笺。

张立红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抢过那叠诗稿,颤抖着手翻开。

入眼的是一行行簪花小楷,字迹清丽秀逸,风骨宛然。她满怀希望地看下去——

《咏兰》:幽谷生空翠,孤芳自赏迟。清姿绝尘俗,岂向俗人知?

《秋思》:西风凋碧树,雁字过长空。独倚危楼望,故园烟雨中。

《感怀》:浮生若大梦,世事本无常。唯有松间月,清辉照古冈。

张立红:“……”

她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眼神从希望变成呆滞,最后彻底化为一片死灰。这……这都是啥?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合在一起……每个字都像在嘲笑她的无知!这意境,这遣词造句,这扑面而来的清高孤冷范儿……是她这个满脑子“海棠打赏”和“世子喉结”的现代灵魂能模仿的吗?!

“噗通”一声,她手里的诗稿滑落在地,人也像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瘫回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那摇曳的鹅黄纱幔,喃喃道:“绿翘……替我准备后事吧……就说我旧疾复发,不治身亡……”她宁愿现在立刻死回去,也不想在赏春宴上丢人现眼,被当成妖怪烧了!

绿翘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娘子您别说丧气话!一定有办法的!您……您从前不是常说‘急智生于困厄’吗?要不……要不奴婢再去求求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对您如此上心,或许……”

世子?李昀?

这个名字像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张立红眼前的黑暗。对啊!那个看起来温润如玉、实则腹黑难测的世子!他这几天嘘寒问暖、又是送药又是送文房四宝的,总不会是想看她去赏春宴上丢大脸吧?他图什么?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荒谬、但也是目前唯一能抓住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绝望的心田里疯长出来。她猛地坐直身体,眼中爆发出一种孤注一掷的光芒,死死抓住绿翘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绿翘!快!替我梳妆!要……要最好看的那种!病弱西子?不!要那种……那种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心都要化了的!还有,把我那套……那套最素净雅致的裙子找出来!月白?对,就那件月白的!快去!”

绿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亢奋和语无伦次弄得一头雾水:“娘子?您……您要做什么?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做什么?”张立红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悲壮的、豁出去的神情,咬牙切齿道,“去……去抱大腿!求外挂!现在、立刻、马上!去找那个世子殿下!”

她一把掀开身上的锦被,赤着脚就跳下了床榻,也顾不得仪态,冲到梳妆台前,对着那面“海棠镜”狠狠照了照,镜中美人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不就是演戏吗?不就是装才女吗?”她对着镜子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恶狠狠地给自己打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老娘有这张脸!豁出去了!世子殿下是吧?不是问凤凰栖不栖吗?老娘今天就把这梧桐树抱穿了!不给我开挂,我就……我就赖在王府不走了!”

绿翘:“……”看着自家娘子对着镜子“面目狰狞”地放狠话,小侍女彻底石化在当场,只觉得娘子落水后,不仅说话新奇,这行为举止……也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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