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_全文免费无广告阅读 > 其他类型 > 刀哥在躺平修仙 > 第八章 第一卷?终:柴房灵气超标了

第八章 第一卷?终:柴房灵气超标了(1 / 1)

药堂的石碾最近总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像是在打饱嗝。

陈小刀趴在石碾旁的粗布垫上,看着里面泛着灵光的药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最近这几天,他总觉得眼皮发沉,像是永远睡不够——明明每天在柴房睡够八个时辰,中午还在聚灵阵旁眯半个时辰,可丹田那片被噬灵叶占据的地方,总隐隐发沉,像揣了块吸满水的海绵。

“陈小刀,你今天怎么蔫蔫的?”刘师兄提着竹筐走过来,筐里的“紫河车草”泛着暗紫色的光,“是没睡好?”

“不知道。”他揉了揉眼睛,指尖碰到眼角的泪痣,突然觉得指尖有点发烫。这感觉最近总出现——摸石碾会烫,碰灵草会烫,甚至早上洗脸时,掬起的溪水都带着点暖意。

雪球从他怀里探出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他的丹田,小鼻子抽了抽,像是闻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这兔子最近总爱往他肚子上蹭,晚上睡觉都要蜷在他肚脐上方,像块暖乎乎的小雪团。

“可能是天气热了。”陈小刀没当回事,抓起石碾的木柄就要推。往常轻飘飘的木柄,今天居然有点沉,他下意识地用了点力——“咔嚓”一声,木柄与石碾连接的地方,竟被他捏出道裂纹。

“!”陈小刀愣住了。这木柄是硬木做的,平时用锤子砸都未必能裂。

刘师兄也看到了,推了推圆框木镜:“你这力气……好像又长了?”

“有吗?”陈小刀赶紧松手,假装刚才只是巧合,“可能是这木柄本来就快坏了。”

他重新握住木柄,这次不敢用力,慢悠悠地推着石碾转。紫河车草被碾成碎末,泛出的紫光比平时浓了一倍,连空气里的灵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吸进肺里像含了口蜂蜜。

噬灵叶在丹田轻轻颤动,像是在催促什么。陈小刀却打了个哈欠——管它催什么,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躺会儿。

“刘师兄,我今天能不能早点走?”他搓了搓发沉的眼皮,“头有点晕。”

“是不是灵气吸多了?”刘师兄凑近看了看他的脸色,“你最近在聚灵阵待的时间太长,可能有点灵气过剩。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他从柜台下摸出个油纸包,“给你留了桂花糕和肉包,回去垫垫。”

“谢刘师兄!”陈小刀眼睛一亮,抓起油纸包就往外跑。头晕归头晕,肉包可不能耽误。

走到药堂门口,雪球从他怀里跳出来,蹦蹦跳跳地往杂役院的方向跑,雪白的绒毛在阳光下像团会跑的云。陈小刀跟在后面,脚步有点发飘——不是累的,是丹田那片沉得厉害,像有股气在里面转来转去,却找不到出口。

“回去得找个软点的草席。”他嘀咕着。要是今晚睡不好,明天碾药都没力气。

路过杂役院时,石头正蹲在老槐树下啃麦饼,看到他就挥挥手:“陈小刀!今天这么早回来?”

“头晕,回去睡觉。”他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刘师兄给的桂花糕,分你半块。”

石头刚要接,就看到张猛和李虎从拐角走出来。两人脸上的伤还没好,看到陈小刀手里的油纸包,眼睛立刻亮了——最近药堂的点心在杂役院成了“硬通货”,一块桂花糕能换三个麦饼。

“陈小刀,站住!”李虎梗着脖子喊,“手里拿的什么?给师兄分分!”

陈小刀翻了个白眼。这俩货真是阴魂不散。他把油纸包往石头怀里一塞:“你先拿着,我去柴房。”

“想跑?”张猛伸手就要抓他的后领。上次在药堂被林风揍了一顿,他们心里正憋着气,正好拿陈小刀撒火。

就在张猛的手快碰到他时,陈小刀突然觉得丹田那股沉气“啵”地一下,顺着手臂涌到了指尖。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挡——“啪”的一声,张猛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竟踉跄着后退了三步,屁股蹲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猛自己也懵了,摸了摸被挡到的胳膊,又疼又麻:“你……你敢推我?”

陈小刀也懵了。他刚才没用力啊,就是抬了下手。

李虎以为张猛是没站稳,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就撸起袖子冲过来:“看我不揍扁你!”

陈小刀不想打架,正想抬头喊“快看有鸟”,丹田那股气又涌了上来,这次顺着腿传到了脚边。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想躲开李虎的拳头——没想到这一步挪得格外远,像脚下生了风,竟直接闪到了李虎身后。

李虎一拳打空,收不住力,差点撞到老槐树上。

“你耍诈!”他气急败坏地转身。

陈小刀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对劲。他刚才的速度和力气,都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像是……像是身体里藏了股额外的劲。

“我不跟你们打。”他往后退了两步,想赶紧回柴房。现在他只想睡觉,没心思应付这俩蠢货。

张猛和李虎却以为他怕了,一左一右围上来:“现在想走?晚了!”

就在这时,雪球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蹦出来,叼起块小石子,精准地砸在张猛的膝盖上。张猛“哎哟”一声,腿一软跪了下来。

趁这功夫,陈小刀转身就跑。他跑得飞快,丹田那股气像在推着他跑,耳边的风声“呼呼”响,平时要走一刻钟的路,今天半刻钟就到了后山柴房。

“砰”地一声撞开柴房门,他扑到草席上,连鞋都没脱就蜷成一团。丹田的沉气越来越厉害,像有团火在里面烧,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窜,又麻又痒,难受得他直想打滚。

“什么破灵气……”他咬着牙嘟囔,抓过旁边的粗布被蒙住头,“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雪球跳进柴房,叼来块沾着露水的湿毛巾,搭在他额头上。冰凉的触感稍微缓解了点灼痛,陈小刀迷迷糊糊地抓住兔子的爪子,把它拽到怀里——有个暖乎乎的东西贴着,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柴房外的天色慢慢暗下来,夕阳把屋顶的破洞染成金红色,又渐渐变成灰蓝。林风从聚灵阵那边路过,看到柴房里透出的微光(是雪球叼来的夜明草在发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进去打扰——他早上听刘师兄说,陈小刀灵气过剩,需要静养。

杂役院的方向传来张猛和李虎的骂声,大概是没追上人,正在发脾气。但这些声音传到柴房,都变得模糊又遥远,像隔着层厚厚的棉花。

陈小刀的意识渐渐沉了下去。他好像又回到了垃圾站,蹲在铁皮门旁边捡瓶子,手里的矿泉水瓶突然冒出白光,变成了聚灵阵的石台;王师兄举着藤条追过来,他却跑得飞快,脚下像踩着风;刘师兄站在药堂门口,手里的肉包变成了会飞的蝴蝶,围着他嗡嗡转……

丹田那团火突然“轰”地一声,像是炸开了。但没感觉到疼,反而像堵塞的水渠突然通了——那股沉了一整天的气,顺着经脉流遍全身,所到之处又麻又痒,却带着种说不出的舒畅,像泡在热水里伸了个懒腰。

噬灵叶像是喝饱了水,在丹田舒展开,边缘透出淡淡的绿光。周围的灵气疯狂地往柴房里涌,聚在他身体周围,像层发光的雾。雪球被灵气的光芒惊醒,却没跑,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小爪子搭在他的手腕上,像是在守护。

这一切,陈小刀都不知道。他还在梦里追会飞的肉包,嘴里嘟囔着:“别跑……给我留一个……”

第二天早上,陈小刀是被阳光晒醒的。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懒腰时“咔哒”一声,骨头缝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松开了,浑身舒畅得像刚泡过澡。丹田那股沉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种轻盈的暖意,像揣了个温乎乎的小太阳。

“睡得真舒服。”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还抱着雪球——这兔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他怀里,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嘴角还沾着点桂花糕的碎屑。

“昨晚没少吃啊。”陈小刀戳了戳它的肚子,把它放到草席上。

他站起身,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这一下,差点把柴房的横梁撞下来。

“!”陈小刀猛地低头看自己的手。他明明没跳,怎么差点碰到横梁?这柴房的横梁至少比他高一个头。

他走到柴房门口,看到昨天被他撞开的木门,随手往回一拉——“砰”地一声,门轴竟被他拉得陷进了门框里,比平时关得还严实。

“……”陈小刀盯着自己的手。这力气,好像有点太离谱了。

他走到柴房旁的老槐树下,看到块碗口大的石头,以前搬起来得费点劲。现在他试着用两根手指勾住石头——轻轻一抬,石头就被他拎了起来,还能像抛球似的上下抛了两下。

“我操……”陈小刀咽了口唾沫。这要是去药堂碾药,石碾不得被他推飞?

他突然想起刘师兄说的“灵气过剩”,还有昨晚丹田那股奇怪的气。难道……

他抬起拳头,对着旁边的树干轻轻一拳砸下去——“咚”的一声闷响,树干竟被砸出个浅坑,树皮裂开了道缝。

陈小刀:“!”

这绝对不正常!以前他就算用尽全力,最多也就掉块树皮。

他摸了摸丹田,那里暖暖的,噬灵叶像是醒了,正慢悠悠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吸收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而且灵气流过经脉时,顺畅得像淌过平地,再没有以前的滞涩感。

“这是……突破了?”他想起石头说过的“炼气三层”——杂役里能达到这境界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据说能一拳打碎半块青砖。

他又对着树干砸了一拳——这次用了三分力,树干上的坑深了半寸,几片叶子“簌簌”地掉下来。

“真突破了……”陈小刀看着自己的拳头,有点懵。别人突破要打坐、要闭关、要吃丹药,他倒好,睡了一觉就成了?

雪球从柴房里蹦出来,蹭了蹭他的裤腿,然后叼起块灵气珠(是它藏在草堆里的),递到他面前。

“给我补补?”陈小刀笑着接过珠子,握在手里。灵气顺着掌心流进丹田,噬灵叶吸收得更快了,但没再出现昨晚那种沉滞感,反而像小溪汇入大河,顺畅又舒服。

他突然想起什么,跑到柴房角落,扛起那捆上次没劈完的粗木柴——以前他得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扛起,现在一只手就轻松拎了起来,还能腾出另一只手挠挠头。

“以后搬竹筐不用费劲了。”他满意地点点头。这大概是突破最大的好处——干活更省力,摸鱼更方便。

至于突破后能打过人?能当外门弟子?能学厉害的功法?

陈小刀把木柴扔回角落,拍了拍手。打过人又不能当饭吃,外门弟子还得早起练剑,厉害的功法哪有睡觉舒服。

“还是继续摸鱼吧。”他伸了个懒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争取今天能睡到自然醒——不被张猛李虎吵醒的那种。”

雪球像是听懂了,蹦到他肩膀上,用头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说“我帮你盯着”。

两人(一兔)往药堂走,陈小刀脚步轻快,丹田的暖意像跟着步伐在唱歌。路过聚灵阵时,他特意停下来看了看——石台上的纹路还在发光,灵气比昨天更浓。

“今天吸收半个时辰就行。”他对自己说,“多出来的时间,去竹林里找个舒服的地方补觉。”

走到药堂门口,正撞见刘师兄提着竹筐出来,看到他眼睛一亮:“气色好多了!看来睡好了?”

“嗯,睡得特香。”陈小刀摸了摸肚子,“刘师兄,今天有肉包吗?”

“有!还给你留了酱肘子!”刘师兄把他拉到石碾旁,递过一个小瓷瓶,“你试试这个‘赤血花’,昨天小比赢的奖品,据说能炼气血丹——要是能碾出灵气,我请你去外门的酒楼吃顿好的!”

“酒楼?”陈小刀眼睛亮了。比药堂的肉包高级?他立刻挽起袖子,握住石碾的木柄——这次没敢用力,怕又捏裂了。

石碾“咕噜咕噜”地转起来,赤血花在碾槽里慢慢变成红色的粉末,泛出淡淡的红光。噬灵叶吸收得很欢快,丹田的暖意更明显了。

刘师兄蹲在旁边,手里的毛笔飞快地写着:“辰时一刻,赤血花与陈小刀接触一炷香,灵气浓度提升五成……突破炼气三层后,增灵效果显著提升!”

陈小刀没管他,一门心思推石碾。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酒楼的菜——听说外门酒楼有糖醋鱼,还有带芝麻的糖糕,不知道能不能给雪球也带点。

石头从杂役院跑过来,手里拿着个破布包:“陈小刀!张猛和李虎在后面追我!他们说要抢你的桂花糕!”

陈小刀头也没抬:“让他们来。”

话音刚落,张猛和李虎就冲进了药堂,看到陈小刀正在碾药,狞笑着扑过来:“这次看你往哪跑!”

陈小刀没起身,只是在他们快冲到石碾旁时,抬脚往旁边的竹筐一踢——竹筐里的空药罐“哗啦”一声滚出来,正好绊在两人脚边。

“哎哟!”张猛和李虎摔了个狗吃屎,门牙差点磕掉。

“就这?”陈小刀瞥了他们一眼,继续推石碾,“下次想找茬,先练练平衡感。”

刘师兄看得直乐,挥了挥手:“药堂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再闹我就告诉王师兄了!”

张猛和李虎这才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陈小刀一眼,灰溜溜地跑了。跑出门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引来药堂弟子一阵哄笑。

石头看得目瞪口呆:“你刚才那下……好快!”

“碰巧。”陈小刀把最后一块赤血花碾成粉末,拍了拍手,“刘师兄,这药碾完了,酒楼什么时候去?”

“下午就去!”刘师兄收起药粉,笑得合不拢嘴,“这赤血花的灵气浓度,能卖个好价钱!”

陈小刀跟着笑。能去酒楼吃好的,还能继续摸鱼,突破炼气三层好像也挺不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确实比以前有力了,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反正以后还是要推石碾,要捡灵气珠,要在聚灵阵旁睡觉。

唯一的变化,大概是以后能睡得更安稳,因为——没人能打扰到他了。

“雪球,下午去酒楼,给你点个什么菜好呢?”他戳了戳肩膀上的兔子。

雪球舔了舔他的手指,然后从他肩膀上跳下来,蹦向药堂后院——那里种着几株桂花,它大概是想去尝尝新鲜的桂花。

陈小刀笑着跟上去。阳光正好,药香浮动,石碾旁的赤血花粉泛着红光,像撒了一地温暖的星星。

至于炼气三层之后该干嘛?

管它呢。先去酒楼吃顿好的,回来再睡个午觉——这才是正经事。

(第八章第一部分完)

外门的酒楼比陈小刀想象的气派。

朱红的门楣上挂着块“迎客楼”的牌匾,门口站着穿青布衫的伙计,见了刘师兄就弯腰行礼:“刘师兄里面请!二楼雅间给您留着呢。”

陈小刀跟在后面,眼睛不够用了——楼里铺着青砖地,桌子是红木的,墙角还摆着盆栽,灵气浓得像要滴出来。比药堂的聚灵阵还舒服。

“刘师兄,这里的灵气好足。”他忍不住深吸了口气,丹田的噬灵叶轻轻颤动,像是在欢呼。

“那是。”刘师兄得意地说,“这酒楼底下有灵脉,在这里吃饭,相当于慢慢吸收灵气——外门弟子都爱来这。”

二楼雅间更精致,临窗的位置能看到后山的竹林,桌上摆着青瓷茶杯,伙计正流水般上菜:琥珀色的蜜饯,油光锃亮的酱肘子,还有条清蒸鱼,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香气飘得满屋子都是。

雪球蹲在陈小刀怀里,鼻子抽个不停,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盘子里的桂花糕——那糕是粉白色的,上面撒着金黄的桂花,比药堂的精致多了。

“快吃吧,别客气。”刘师兄给陈小刀夹了块肘子,“这可是用灵猪肉做的,补灵气。”

陈小刀咬了一大口肘子,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肉质嫩得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灵气,咽下去后,丹田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好吃!”他含糊地说,又夹了块鱼。鱼肉鲜得掉眉毛,灵气比肘子更清润,顺着喉咙流进丹田,噬灵叶吸收得飞快。

刘师兄没多吃,只是抿着灵茶,看着他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对了,给你的谢礼。”

盒子里是块玉佩,莹白色的,上面刻着片叶子的纹路,触手温润,灵气顺着指尖往身体里钻。

“这是‘养灵佩’,能慢慢滋养灵气。”刘师兄说,“你现在刚突破炼气三层,经脉还没稳固,戴着这个能少走弯路。”

陈小刀把玉佩系在脖子上,冰凉的玉石贴着胸口,正好在丹田上方,噬灵叶的暖意更明显了。“谢刘师兄!”他举起茶杯,用灵茶当酒,“我敬您一杯!”

刘师兄笑着和他碰了碰杯。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一兔)身上,瓷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首轻快的小曲。

吃到一半,楼下突然传来争吵声。一个尖细的声音喊:“凭什么他能进雅间?一个杂役也配来迎客楼?”

陈小刀扒着窗户往下看——是张猛和李虎!他们居然也来了,正被伙计拦在门口。

“那是刘师兄带的人,你们别闹事。”伙计劝道。

“刘师兄怎么了?”李虎梗着脖子喊,“杂役就是杂役,穿得跟叫花子似的,也配吃灵猪肉?”

陈小刀皱了皱眉。这俩货怎么跟苍蝇似的,走到哪都能碰到。

刘师兄放下茶杯,脸色沉了沉:“别理他们,我们吃我们的。”

但张猛和李虎没打算罢休,居然想往楼上冲,被伙计死死拦住。拉扯间,李虎的袖子被扯掉了,露出胳膊上的淤青——是上次在药堂摔的。

“让他们上来吧。”陈小刀突然说。他不想吃饭被打扰,不如一次解决干净。

刘师兄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伙计说:“让他们上来。”

张猛和李虎气势汹汹地冲进雅间,看到桌上的菜,眼睛都直了,但还是强装硬气:“陈小刀,你个杂役,也配吃这些?”

“刘师兄请我吃的,关你们什么事?”陈小刀夹了块桂花糕,喂给怀里的雪球。雪球小口小口地啃着,时不时抬头瞪张猛一眼,像在护食。

“刘师兄肯定是被你骗了!”张猛指着他脖子上的玉佩,“这玉佩是外门弟子才能戴的,你一个杂役,哪来的?”

“刘师兄送我的。”

“我不信!”李虎伸手就要去抢玉佩,“肯定是你偷的!”

他的手刚碰到玉佩,就被陈小刀一把抓住了。这次陈小刀没客气,稍微用了点力——李虎“哎哟”一声,脸瞬间白了,疼得直抽气。

“松手!快松手!”李虎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没想到陈小刀的力气变得这么大,手指像铁钳似的,捏得他骨头都快碎了。

张猛想去帮忙,刚往前跨一步,就被刘师兄拦住了:“在迎客楼动手,是想被执法长老抓去罚跪吗?”

张猛的脚步顿住了。执法长老最讨厌在酒楼闹事,被抓到至少要罚抄一百遍门规。

“你放开李虎!”他只能在旁边喊。

陈小刀松开手。李虎抱着手腕蹲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手腕上留下道清晰的红痕。

“以后别再来烦我。”陈小刀拿起块肘子,慢悠悠地啃着,“不然下次就不是捏红手腕这么简单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眼神里的冷意让张猛和李虎打了个寒颤。他们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陈小刀,已经不是那个能被他们随便欺负的杂役了。

“我们走!”张猛扶着李虎,灰溜溜地跑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下。

看着他们的背影,刘师兄笑了:“你这气势,倒像个练过的。”

“被逼的。”陈小刀把最后一块鱼夹到碗里,“总被打扰,吃不好饭。”

解决了麻烦,接下来的饭吃得格外香。陈小刀把灵猪肉、清蒸鱼、桂花糕都尝了个遍,还让伙计打包了两盒点心——一盒给石头,一盒留着晚上当宵夜。

离开迎客楼时,日头已经偏西。刘师兄要回药堂整理药材,陈小刀则抱着雪球,提着点心往杂役院走。

路过竹林时,他看到林风正在练剑。少年穿着白衫,剑光像流水一样在竹林里穿梭,剑气扫落的竹叶在他周围打着转,却一片都没碰到他。

“林师兄剑法真好。”陈小刀忍不住赞道。

林风收剑回头,看到他手里的点心,笑了笑:“刘师兄请你吃的?”

“嗯,还打包了点。”陈小刀递过去一盒,“你要尝尝吗?桂花糕挺好吃的。”

林风没客气,接过糕点打开:“你突破炼气三层了?”

“嗯,睡了一觉就突破了。”

林风差点被糕点噎到:“睡……睡觉突破?”他练了三年才到炼气三层,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剑,这差距也太大了。

“对啊。”陈小刀摸了摸丹田,“可能是最近灵气吸多了,攒够了就突破了。”

林风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羡慕。他练剑是为了变强,为了保护生病的妹妹,每天都活得像根绷紧的弦。而陈小刀明明有这么好的天赋,却只想摸鱼、睡觉、吃点心——可偏偏活得比谁都轻松,突破都能靠睡觉。

“你就不想变得更强吗?”林风忍不住问,“炼气三层能做很多事,能去外门听课,能学基础剑法,甚至能申请去灵脉更浓的地方修炼。”

陈小刀想了想:“变强能让我睡得更舒服吗?能让桂花糕更好吃吗?”

林风愣住了,摇了摇头:“不能。”

“那就算了。”陈小刀打了个哈欠,“我觉得现在就挺好——有地方睡觉,有肉包吃,没人打扰。”

他抱着雪球往杂役院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手里的点心盒晃悠悠的,像揣着个小太阳。

林风站在竹林里,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桂花糕突然没那么甜了。他练剑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可陈小刀……好像早就找到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那些简单又实在的小日子。

“或许这样也不错。”林风笑了笑,重新举起剑。剑光穿过竹叶,落在他脸上,亮得像他眼里的光。

回到杂役院,陈小刀把点心给了石头。石头激动得差点哭了:“这是迎客楼的桂花糕?我只在梦里吃过!”

“以后想吃,跟我去药堂帮忙,刘师兄说不定会再请。”陈小刀拍了拍他的肩膀。

石头用力点头:“我明天一早就去!”

陈小刀没回柴房,而是抱着雪球去了毒草园。他想去看看灵气珠,顺便在那里的草地上睡个午觉——突破后还没在毒草园睡过,不知道会不会更舒服。

毒草园的灵气果然没让他失望。刚走进栅栏,就感觉丹田的噬灵叶欢快地颤动起来,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在迎客楼还快。雪球从他怀里跳出来,蹦蹦跳跳地往深处跑,雪白的绒毛在紫黑色的毒草间格外显眼。

“慢点跑,别被扎到。”陈小刀跟在后面,脚步轻快。突破炼气三层后,他的感官好像也变敏锐了,能清晰地“看”到灵气在毒草间流动——那些开着小红花的毒草,灵气最烈;贴着地面爬的藤蔓,灵气最温和。

雪球在一株半人高的毒草前停下,用爪子扒拉着根部。陈小刀走过去,看到草根下埋着颗鸽子蛋大的灵气珠,泛着淡淡的红光,比以前捡到的都大。

“好家伙。”他把珠子挖出来,握在手里。灵气顺着掌心流进丹田,噬灵叶吸收得发出微光,丹田暖得像要化开。

“这颗够吸收两天了。”他把珠子揣进怀里,然后找了片灵气最浓的草地,铺好从柴房带来的粗布垫,躺了下去。

雪球蜷在他胸口,小爪子搭在他的玉佩上,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陈小刀看着头顶的毒草叶,叶片在风中轻轻摇晃,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他想起林风的话——变强能去外门听课,能学剑法,能去更好的地方修炼。可那些地方有这里舒服吗?有抱着兔子晒太阳、偶尔捡颗灵气珠舒服吗?

大概没有吧。

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丹田的暖意像海浪一样轻轻起伏,灵气顺着养灵佩慢慢往里渗,舒服得他直想叹气。

“还是睡觉最舒服。”他嘟囔了一句,意识渐渐沉了下去。

梦里他又回到了垃圾站,但这次垃圾站变成了草地,矿泉水瓶里装着灵气珠,王师兄举着的藤条变成了桂花糕,刘师兄站在迎客楼门口,喊他进去吃肘子……

雪球突然“吱吱”叫了两声,蹭了蹭他的下巴。陈小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只灰褐色的小兽正盯着他们——是只像狐狸又像猫的妖兽,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怀里的灵气珠。

“想要?”陈小刀掏出颗小的灵气珠,扔了过去。小兽犹豫了一下,叼起珠子跑回草丛里,没一会儿又跑回来,蹲在他旁边,像在守护。

“又多了个保镖?”陈小刀笑了笑,重新闭上眼睛。看来突破后不仅力气变大了,连妖兽都愿意亲近他——这摸鱼的日子,是越来越舒服了。

毒草园的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草木香。远处传来杂役院的钟声,大概是晚饭时间了,但陈小刀不想动。

“再睡会儿。”他往雪球怀里缩了缩,“反正灵气珠够多,晚饭不吃也饿不着。”

小兽蹲在旁边,用尾巴轻轻扫着地上的落叶,像在给他们站岗。阳光慢慢变成橘红色,又渐渐隐入地平线,毒草叶上的露珠开始发光,像撒了一地星星。

陈小刀的呼吸变得悠长,丹田的噬灵叶吸收着灵气,发出淡淡的绿光,与养灵佩的莹白光芒交织在一起,像层温柔的茧,裹着他和怀里的兔子,在这片无人打扰的毒草园里,慢慢沉入梦乡。

他不知道,此刻的杂役院,石头正拿着他给的桂花糕,跟其他弟子炫耀:“这是陈小刀给的!他现在可厉害了,一拳能打碎石头!”

他也不知道,药堂的刘师兄正在灯下写笔记,在“陈小刀突破炼气三层”后面,加了句“天赋异禀,心性通透——或许是修仙界另一种道”。

他更不知道,林风站在竹林里,看着毒草园方向透出的微光,握紧了手里的剑——他要快点变强,这样才能像陈小刀守护自己的小日子一样,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人。

但这些都不重要。

对现在的陈小刀来说,最重要的是——今晚能不能睡到自然醒,明天的肉包会不会是热乎的,以及雪球藏起来的灵气珠,够不够他吸收到下次突破。

(第八章第二部分完)

突破炼气三层的好处,在第二天早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陈小刀去药堂碾药,刘师兄给他安排了“玄铁藤”——这是种硬得像铁丝的药材,以前他得用尽全力推石碾,今天只轻轻一推,藤条就被碾成了碎末,泛出的金光比平时浓了三倍。

“你这效率……”刘师兄推了推圆框木镜,在笔记上画了个惊叹号,“照这速度,月底就能把药堂积压的药材都碾完。”

“那能提前下班吗?”陈小刀搓了搓手,“要是能每天只碾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我想去聚灵阵睡觉。”

刘师兄被逗笑了:“你就不能有点追求?比如试试炼药?我可以教你基础丹方。”

“炼药要站着吧?要盯着丹炉吧?”陈小刀摇头,“太累了,不如睡觉。”

刘师兄叹了口气,没再劝。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是铁了心要走“躺平修仙”的路子,别人求之不得的天赋,在他眼里还不如一个安稳觉重要。

碾完药,陈小刀揣着刘师兄给的肉包,去聚灵阵吸收灵气。刚走到竹林,就看到林风在练剑——这次他没在竹林深处,而是在聚灵阵旁边,剑光扫过石台上的纹路,激起的灵气像波浪一样散开。

“林师兄,你怎么在这练剑?”陈小刀蹲在旁边,把肉包掰成小块,一半给自己,一半给雪球。

“借聚灵阵的灵气练剑,进步更快。”林风收剑回鞘,额头上带着薄汗,“你要不要试试?基础剑法很简单,学会了能自保。”

“自保?”陈小刀咬着肉包,“我现在一拳能打碎石头,不用学剑法也能自保。”

林风:“……”他忘了这人是靠睡觉突破的怪胎。

他看着陈小刀把肉包塞进嘴里,看着雪球用爪子扒拉灵气珠,突然觉得有点羡慕。他练剑是为了变强,可陈小刀明明有更强的天赋,却活得像个凡人——吃饭、睡觉、偶尔捡捡灵气珠,简单得像首儿歌。

“你就不怕以后遇到比你厉害的人?”林风忍不住问,“修仙界不止有杂役和外门弟子,还有更厉害的修士,甚至妖兽。”

“遇到了就跑呗。”陈小刀满不在乎,“我跑得比谁都快——突破后更快了。”

他站起身,原地蹦了两下,像只轻盈的兔子。林风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就已经窜到了竹林另一头,又瞬间跳了回来。

“你看。”陈小刀拍了拍手上的灰,“打不过就跑,这才是保命的好办法,比练剑省力多了。”

林风看着他,突然笑了。他练剑是为了守护,可陈小刀的“跑”,又何尝不是一种守护——守护自己想过的日子。

“说得对。”他捡起剑,“那我继续练剑,你继续吸收灵气。”

陈小刀在聚灵阵旁铺了块麻袋,躺下来晒太阳。雪球蜷在他肚子上,小爪子搭在他的玉佩上,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灵气顺着石台上的纹路流过来,被噬灵叶一点点吸收,丹田暖得像揣了个温炉。

他看着林风练剑。少年的白衫在阳光下像朵流动的云,剑光与灵气交织,好看得像幅画。但他看了没一会儿就觉得累了——练剑要抬胳膊、要劈砍、要注意呼吸,多累啊,还是躺着舒服。

“林师兄,你练到什么时候结束?”他打了个哈欠。

“再练一个时辰。”

“那我先睡会儿,结束了叫我一声。”陈小刀拉过麻袋盖住脸,“别让张猛李虎来烦我。”

“好。”林风笑着点头。

陈小刀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他又回到了垃圾站,但这次垃圾站变成了聚灵阵,王师兄举着的藤条变成了灵气珠,他捡瓶子捡着捡着,突然就突破了,一拳把铁皮门打了个窟窿。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咔嚓”声吵醒。不是林风练剑的声音,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他掀开麻袋一角——张猛和李虎正躲在竹林里,鬼鬼祟祟地往聚灵阵这边看,手里还拿着根绳子,像是想偷袭。

“这俩货怎么又来了?”陈小刀皱了皱眉。真是阴魂不散。

他没起身,只是轻轻拍了拍雪球的屁股。雪球立刻醒了,从他肚子上跳下来,悄无声息地钻进竹林,朝着张猛李虎的方向摸过去。

林风也发现了,握紧了手里的剑。陈小刀却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动手。

没过多久,竹林里传来张猛的惨叫:“啊!什么东西!”

接着是李虎的尖叫:“有老鼠!好大的老鼠!”

陈小刀憋着笑——他知道雪球没去找老鼠,这兔子最擅长用小石子砸人膝盖,或者往人脖子里塞痒痒草。

果然,张猛和李虎连滚带爬地从竹林里跑出来,脖子上沾着草叶,膝盖上还有红肿的印子,一边跑一边喊:“邪门了!这地方有妖怪!”

看着他们的背影,林风忍不住笑了:“你这兔子比剑法还管用。”

“那是。”陈小刀得意地摸了摸雪球的头——这兔子正叼着根痒痒草,从竹林里蹦出来,像献宝似的递到他面前。

“奖励你块肉干。”陈小刀从怀里摸出块刘师兄给的灵猪肉干,这是他特意留着的。雪球立刻丢开痒痒草,小口小口地啃起来。

林风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画面很有意思——一个只想睡觉的杂役,一只会恶作剧的兔子,居然比正经修炼的修士活得还自在。

“我要去外门听课了。”林风收起剑,“下午药堂见——刘师兄说要炼新药,让你去碾药引。”

“知道了。”陈小刀挥挥手,重新躺回麻袋上,“我再睡会儿。”

林风走后,聚灵阵旁又恢复了安静。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来,落在石台上的纹路里,泛出淡淡的光。灵气像流水一样往陈小刀身上涌,噬灵叶吸收得又快又稳,丹田的暖意像泡在温水里,舒服得他直想叹气。

雪球啃完肉干,蜷在他旁边,用头蹭了蹭他的玉佩——养灵佩的莹光和噬灵叶的绿光交织在一起,在两人(一兔)周围形成层淡淡的光晕。

远处传来药堂的钟声,大概是到了午饭时间。但陈小刀不想动,他觉得现在的姿势太舒服了,一动就破坏了这份惬意。

“午饭不吃也行。”他对自己说,“反正早上吃了肉包,现在不饿。”

他闭上眼睛,意识又开始发飘。这次没梦到垃圾站,没梦到肉包,只是一片暖暖的白光,像泡在聚灵阵的灵气里,舒服得不想醒来。

噬灵叶在丹田轻轻舒展,边缘的绿光越来越亮,吸收灵气的速度比突破后又快了些。但陈小刀没感觉到,他还在梦里飘着,像片被风吹起的叶子,自在又轻松。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雪球的“吱吱”声吵醒。兔子正用爪子扒着他的脸颊,指着竹林深处——那里有团黑影在晃动,像是只大型妖兽。

“别怕。”陈小刀坐起来,握紧了拳头。炼气三层的力气,对付普通妖兽应该没问题。

黑影慢慢走出来,是只像熊又像虎的妖兽,皮毛是灰黑色的,眼睛像灯笼,正盯着他们——准确地说,是盯着雪球叼在嘴里的灵气珠。

雪球把珠子往陈小刀怀里塞了塞,然后弓起背,对着妖兽“吱吱”叫,像只炸毛的猫。

妖兽低吼一声,朝他们走来。陈小刀站起身,挡在雪球前面——他虽然想摸鱼,但不能让兔子被欺负。

就在这时,妖兽突然停下脚步,鼻子嗅了嗅,然后对着陈小刀的方向,竟慢慢低下了头,像是在行礼。

“?”陈小刀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妖兽又低吼了一声,然后转身跑进竹林,没一会儿叼来颗拳头大的灵气珠,轻轻放在陈小刀面前,然后后退两步,蹲坐在地上,像在等待指示。

陈小刀:“……”他看看灵气珠,又看看妖兽,突然想起林风说的——有些妖兽能感知到强者的气息。难道这妖兽觉得他很强?

他捡起灵气珠,握在手里。珠子里的灵气比他捡过的所有珠子都浓,流进丹田时,噬灵叶发出一阵欢快的颤动。

“谢了啊。”陈小刀把珠子揣进怀里,又从麻袋里摸出块肉干,丢给妖兽,“这个给你。”

妖兽叼起肉干,又低吼了一声,像是在道谢,然后转身跑进了竹林深处。

雪球从他身后探出头,看着妖兽消失的方向,“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说“算它识相”。

陈小刀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突破炼气三层也挺好——不仅能睡得香,能轻松碾药,还能让妖兽送灵气珠。

“以后说不定能让妖兽帮我捡枯枝。”他笑着对雪球说,“那样我连杂役的活都不用干了,天天睡觉就行。”

雪球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赞同。

夕阳西下时,陈小刀才慢悠悠地往药堂走。怀里揣着妖兽送的大灵气珠,脖子上挂着养灵佩,肩膀上蹲着雪球,走两步打个哈欠,活像个刚睡醒的富家翁。

路过杂役院,石头正蹲在老槐树下等他,手里拿着个破碗:“陈小刀!刘师兄让我来叫你——新药要炼好了,就等你的药引了!”

“知道了。”陈小刀加快脚步,“炼完药能领肉包不?”

“能!刘师兄说给你留了两!”

两人(一兔)往药堂跑,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手里的灵气珠和怀里的兔子,都像揣着个会发光的小太阳。

药堂的方向传来丹炉烧开的“咕嘟”声,刘师兄的声音夹杂在药香里:“陈小刀来了没?药引要下锅了——”

“来了!”陈小刀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点跑快了的喘,却透着说不出的轻快。

林风站在药堂门口,看着他跑过来的身影,看着他怀里的雪球,看着他手里不小心露出的灵气珠,突然笑了。

或许修仙真的不止一种样子。有人为了变强披星戴月,有人为了守护砥砺前行,也有人……能靠睡觉突破,靠兔子吓退敌人,靠妖兽送灵气珠,把修仙过成了舒舒服服的小日子。

而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对陈小刀来说,这样就很好——有地方睡觉,有肉包吃,有朋友,有兔子,还有永远吸不完的灵气。

至于未来能不能突破更高境界?能不能成为别人口中的“强者”?

陈小刀冲进药堂,接过刘师兄递来的药引,往石碾里一倒:“先说好,碾完这筐,我要去柴房睡个够!”

刘师兄笑着点头:“睡吧睡吧——明天给你加个鸡腿。”

石碾“咕噜咕噜”地转起来,药引在碾槽里泛出金光,与窗外的夕阳交相辉映。雪球蹲在石碾旁,用爪子扒拉着掉落的药粉,小鼻子抽个不停。

陈小刀握着木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

这样的修仙日子,能过一辈子,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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