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完拜师礼,被其中一位师姐领去了房间。在她临行前,她回头望了眼二哥,二哥也在看着自己,他眼中有温情。她眼神移了移,落在了师父身上顷刻,羞涩和腼腆袭来,她迅速收回。
“殿下,我们借一步说话。”
“嗯。”许辰淮与二哥一同到了书房。
……
“书婉,”宋纯轻轻拍了拍书婉的肩头:“你电话响了。”
书婉被迫从梦中醒来,她揉了揉双眼,眼前才算是稍微清晰了一些。宋纯把手机递给她,手机还在响铃。她很快点了接通,可没等到书婉开口,传来了孙菲兰的声音。
“书婉啊,你弟弟平常在学校有没有跟什么人有矛盾吗?”孙菲兰问。
书婉蹙眉,她仰起头费劲想了回:“没有吧,他没跟我提起过。”
孙菲兰又问:“那你弟弟有早恋吗?”
“早恋?”书婉疑惑。
“有吗?”
“没有啊,”书婉语气有些诧异:“出什么事了吗?”
说话的声音变成了书广:“你弟跟人在学校动手了,把他同学打骨折了。”
“不是吧,”书婉越发的不敢相信:“这小子打架那么厉害,还骨折了?”
书广抱怨:“可不是吗!”
“那那个同学怎么样了?书哲怎么说?”
“那孩子在医院打石膏,书哲什么也没说。”
“应该有什么误会吧。”书婉选择相信自己的弟弟。
孙菲兰声音有些尖锐:“谁知道呢,他说自己打同学是事出有因。”
“什么原因?”
“他不肯说啊。老师拿他没办法,就找来我们了。”孙菲兰没好气。
电话那头传来了很嘹亮的嗓音,书婉听得一清二楚,是自家弟弟书哲的。只能听到书哲在吵吵嚷嚷,但是听不清楚具体的内容。
书婉:“妈,要不我跟书哲聊聊吧。”
正和孙菲兰的意思,书哲这小子死活不承认自己做错了,在老师面前讲的言之凿凿。可那位同学现如今还在打石膏,对方家长快要找上门了,老师只觉得书哲在颠倒黑白,为自己脱罪。
孙菲兰对着一脸愤然的书哲说道:“你姐跟你聊。”说着把手机给了书哲。
书哲像是听到了救星的模样,毫不犹豫接过手机,放在耳畔边:“姐姐姐!”
“你小子,惹什么事了?”
书哲瞄了瞄对他虎视眈眈的几个人,刚才嚣张的他未免觉得有些心慌。他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办公室,靠在走廊栏杆上跟书婉讲话。
“是这样子的,姐,那小子就是个变态,流氓,登徒子!”书哲说得飞快,像一把突击枪。
书婉听得没头绪,她连来龙去脉都不知道,书哲上来就骂人,她皱眉,献疑:“跟姐姐说说经过,不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书哲语气很激动:“那家伙今天早上,偷看我同桌的日记,女孩子的东西都是秘密,他竟然光明正大去看!”
书婉嗯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同桌发现了,就抢回来,他还一脸没做错一样,在全班上大肆张扬日记内容,有的人还在起哄!”书哲火冒三丈。
书婉听得感同身受:“所以你动手了?”
“没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该说的,顿了顿,但还是开了口:“那个王八蛋下了课,还蹲下来看我同桌裙底,这你能忍?”
书哲说得怒发冲冠,好像现在又要跑到医院去把那个家伙再次暴打一顿,打到他再也下不来床为止。
“还有这种人?所以你就动手了?”书婉反问。
“肯定啊!这种畜生!”书哲嗓门震天。
“你跟爸妈还是你的老师说了吗?”
听到这里,书哲声音低了下去,有些沮丧不堪:“没有……”
书婉不解:“怎么不说?”
“人家姑娘家对这些东西肯定觉得羞耻,我觉得说出来不尊重她。”他信誓旦旦地说。
“嗯,有道理。那个姑娘呢?”
“她回家了。”
“我觉得你有必要跟他们说出事实,不然最后受委屈的肯定是你,你懂吗?”
“我懂了,姐。”书哲终于笑了。
“姐要去工作了,有事的话找我。”
书哲笑得像一个孩子:“好!”
挂断了电话,车也抵达了动员大会的地点。花艺师纷纷下了车,宋纯是上司,她带着队伍走在最前头。而书婉不争不抢,她默默走在队伍的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