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武功来讲,秦晋要走,整个皇宫无一敌手,然而却被刘玉轻飘飘的几句话拿捏的寸步难行“你若不随本王进去,下次来的便是茯苓。”
秦晋深吸了口气,只能服从,随即随着刘玉和孙若进了太医院。
走在前面的孙若顿了顿,懂得了秦晋为何这般服从刘玉,多是因为刘玉的那个婢女茯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应是秦桥之女秦严了。
……
君澜园
朱焕走后,朱烨便睡了一会儿,刚刚清醒,凌守便端着煮好的汤药走了进来。
“公子喝药!”
朱烨瞟了眼那黑乎乎的汤药,蹙了蹙眉,不是因为那恶苦的味道,而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凌守见他看的出神,不禁的又唤了一声“公子。”
“啊!”朱烨闻言,愣了愣,接过了汤药一饮而尽。
凌守每次看他喝药都十分的佩服,那么恶苦的东西,别说是喝了,他光是闻着都要吐了,他却总是那副淡然模样,应是从小汤药喝多的缘故,早已喝之无味了。
“公子,这是早上您送出去的玉佩”朱烨早上让这小妇人带着这枚玉佩进城打听宣平侯府,并不是想把她安置在府中,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朱烨随身之物,千金楼人人皆知,当小妇人拿出玉佩打听之时,千金楼的探子自然一眼认出,将这妇人带走安顿。
“对了公子,您还没跟我讲那身手了得的姑娘出身哪里呢?”
朱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她就是刘宋的镇北王爷刘玉。”
“刘玉”凌守难以置信道“我们千金楼的人遍布京都,并没有谁传出刘玉离京的消息”
朱烨淡然一笑“千金楼若是能看的住她,她就不是刘玉,不是镇北王了。”
凌守颔首,眸中不禁流露出佩服的神色。
……
太华门,刘玉单独出了宫留秦晋独自面对孙若,临走之前她曾问了朱烨的病情,“还好没有陷落,忘了就好了。”
半个时辰前……
“他背后还有两处刀伤!”刘玉惊呼道。
应是那日匆忙未能察觉,没想到那弱不禁风的人儿这么能忍。
秦晋嫌弃道“两道刀伤而已,大惊小怪。”
刘玉懒得与其计较,继续问道“那他恢复怎样”
她想着,应无大碍,今晨碰到他时,虽然面色苍白了些,不过看那精神还是可以。
孙若叹道“活不久喽”
刘玉听闻心口一窒,从未有过的感觉“两道刀伤而已,又未伤到经脉,怎么会……”
“他是胎带的毛病,药石难医,下官看了他那吃的方子,都是夺人性命的猛药”孙若赞叹道“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神人,能将这些药石结合,用来吊人性命。”
刘玉只觉着心口越发的难受,像是被人捏着似的,马上就要捏出血来一样,片刻的说不出话来。
“喂!你没事吧!”秦晋见她脸色发白,不由道。
刘玉瞥了他一眼,眸色飘忽的看向孙若道“本王还要去大理寺一趟,你们的事本王不想掺和。”
刘玉出了宫门,太阳大的睁不开眼,她抬手去挡,指缝却依然有阳光侵入,果然有些东西,不是想要阻拦就能阻拦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