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傅氏集团总部大楼。
傅夜沉看着桌上厚厚的调查报告，眉头紧锁。这份报告来自他高价聘请的国际顶级网络安全团队——“猎鹰“小组。
“总裁，我们有了一些发现。“猎鹰小组的负责人杰森，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但眼神异常锐利的年轻人。
“说。“傅夜沉放下报告，抬头看向他。
杰森在电脑上调出一个复杂的分析图表，“根据我们的追踪，这个'零'的技术水平确实非常高，但从他的编程习惯和攻击手法来看，他应该有一个老师。“
“老师？“傅夜沉眯起眼睛。
“是的，我们在他的代码中发现了一些很有特色的编程技巧，这些技巧并不是自学能够掌握的，而是需要有人亲自指导。“杰森点击鼠标，屏幕上出现了一段代码分析，“更重要的是，我们发现了一个关键信息。“
“什么信息？“
“在'零'的攻击过程中，我们捕捉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数字签名。“杰森的声音有些兴奋，“这个签名指向了一个更加神秘的存在——'神谕'。“
傅夜沉的瞳孔微微收缩，“神谕？“
“对，这是一个在地下黑客圈里传说已久的存在。“杰森的语气变得凝重，“据说她是全球顶级黑客的教母，培养了无数技术大神，但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她？“傅夜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是的，根据我们的调查，'神谕'很可能是女性。“杰森调出另一个分析界面，“从她的行为模式和思维方式来看，带有明显的女性特征。“
傅夜沉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一个神秘的黑客教母，培养了攻击自己的“零“？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你们能联系到这个'神谕'吗？“
杰森摇了摇头，“很遗憾，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但都没有成功。'神谕'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神秘莫测，几乎不可能被找到。“
“那'零'呢？还有新的线索吗？“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杰森皱起眉头，“自从上次他给您打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傅夜沉的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零“的消失，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还是说，他正在酝酿更大的行动？
“继续调查。“傅夜沉回到座位上，“我要知道这个'神谕'的一切信息。“
“是的，总裁。“杰森收拾好资料，“不过我必须提醒您，调查'神谕'的风险很大。在黑客圈里，她几乎是一个禁忌般的存在。“
“什么意思？“
“据说任何试图调查她身份的人，都会受到她的反击。“杰森的声音有些担忧，“而且这种反击往往是毁灭性的。“
傅夜沉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杰森离开后，傅夜沉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脑海中反复思考着这个新信息。
神谕......
一个神秘的黑客教母......
而且很可能是女性......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李助理打来的。
“总裁，夫人的律师刚刚送来了一份文件。“
“什么文件？“
“关于孩子抚养权的协议书。“李助理的声音有些小心，“夫人希望您能尽快签署。“
傅夜沉的心脏突然收紧。
孩子......
他想起了那天在法院外看到的两个小身影。
那个小男孩冷漠的眼神，仿佛在审判着他这个不合格的父亲。
“我知道了，把文件拿过来。“
挂断电话后，傅夜沉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离婚已经成为定局，但关于孩子的事情，他还没有认真考虑过。
在他的印象中，那两个孩子就像是顾清姿生活的一部分，他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们。
现在想想，他连孩子的名字都不太确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李助理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
“总裁，这是夫人律师送来的协议书。“
傅夜沉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协议书。
协议书很简单，主要内容是顾清姿放弃孩子的抚养费，但希望傅夜沉不要干涉她对孩子的教育和生活安排。
看起来，顾清姿对他这个父亲并不抱任何期望。
“总裁，您需要签字吗？“李助理小心地询问。
傅夜沉盯着协议书上的字句，手中的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杰森刚才说的话。
“零“有一个老师，一个叫做“神谕“的黑客教母......
而且很可能是女性......
一个荒谬的想法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不会吧......
顾清姿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她怎么可能......
但是，如果“零“真的就在他身边，那么最有可能的人选......
傅夜沉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总裁，您没事吧？“李助理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没事。“傅夜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份协议书先放着，我需要考虑一下。“
“是的，总裁。“
李助理离开后，傅夜沉立即拿起电话，拨通了私人侦探的号码。
“喂，是我。“
“傅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要你调查一个人。“傅夜沉的声音很低，“顾清姿，我的前妻。“
“顾夫人？您要调查什么方面？“
“她的过去，她的技能，她的一切。“傅夜沉的语气变得急切，“越详细越好。“
“明白了，傅先生。不过，您之前不是说......“
“之前的话当我没说过。“傅夜沉打断了他，“现在立即开始调查，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看到结果。“
“是的，傅先生。“
挂断电话后，傅夜沉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
如果顾清姿真的就是“神谕“......
那么这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零“对他的个人恩怨，对傅氏集团的了解，以及那句“你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可能——他低估了自己的前妻。
但是这个猜测太过荒谬，他很难相信那个在家里默默承受了五年的女人，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黑客教母。
然而，越是荒谬的可能性，往往越接近真相。
傅夜沉的心情变得极其复杂。
如果顾清姿真的是“神谕“，那么她这五年来的隐忍和付出，又意味着什么？
而他的冷漠和忽视，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伤害？
夜色越来越深，但傅夜沉注定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他需要答案，迫切需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