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晓刚走出教学楼，就掏出手机给沈山远发消息：“刚从图书馆出来，对着前天公共课的课件看了半小时，还是没弄懂那个极限例题……老师讲的时候感觉听懂了，回头一看自己记的笔记跟没记似的。”
手机揣回口袋没两分钟就震了，沈山远回得很快：“我上课一直有记笔记的习惯，公共课的重点、例题都会写得细一点。你要是不介意，我把这部分相关的笔记拍给你？不管是哪节课的内容，只要是公共课讲过的，我笔记本里基本都有。”
苏青晓站在银杏道上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真的吗？那太好啦！拍照片就行，能看懂思路就好。对了，你们班讲这部分内容时，老师有没有说什么易错点啊？我总怕自己绕进死胡同。”
“有，”他回，“我特意标了几个容易搞错的步骤，等会儿拍的时候给你圈出来。虽然我们上课时间不一样，但公共课内容都一样，这些点应该通用。”
她正想回“谢谢”，又收到一条：“我去找笔记本，你等几分钟，尽量拍清楚点。”
苏青晓抱着书往宿舍走，风把银杏叶吹得落在书页上。她忽然想起上次跟他聊起摄影，说自己总拍不好傍晚的光线，他当时蹲在张奶奶家院门口，指着天边的云跟她讲：“你看现在光线是斜的，拍树得从侧面拍，影子能拉出层次感，要是正对太阳拍，叶子容易过曝。”说的时候手指在地上比画着光影的角度，连“再过十分钟光线会暗一度”都算得明明白白。那股认真劲儿，跟现在说“标易错点”的样子，倒挺像的。
刚走到宿舍楼下，手机就震了——是沈山远发来的照片，笔记上用不同颜色的笔标着步骤，连“这一步推导要注意符号”都写得明明白白。她对着照片笑了笑，手指在屏幕上敲：“你这笔记比课件还清楚！等我看懂了，请你喝奶茶呀。”
……
下午没课的沈山远正蹲在张奶奶家院子里帮忙捡桂花，院角的老桂树被风吹得落了一地金粉，他指尖捏着片花瓣，看苏青晓发来消息：“作业搞定啦！说请你喝奶茶的，你直接说想喝啥，我等下去图书馆顺路买。”
他回得干脆：“那就图书馆旁边那家的桂花冻奶茶吧，这时候喝正好。”顿了顿又加了句，“刚在院子里闻着桂花香，突然就想喝这个了。”
苏青晓看到消息时，正往书包里塞要还的书，看到“桂花冻”三个字，突然想起上周路过那家店，玻璃窗上贴了“桂花季新品”的海报。她指尖敲得轻快：“巧了！我上周就看到他们家海报，一直想试试来着。那我就买两杯，正好我也尝一下——少糖可以吗？”
“可以，”沈山远回，“少糖能喝出桂花的清甜味。对了，张奶奶让我给你带罐新腌的桂花糖，说配白粥比上次的黄瓜还香，等下我送完酱菜，在图书馆门口的石凳那等你？”
苏青晓把手机塞回口袋，脚步都轻快了些。走到楼下时，风里好像真的飘来点淡淡的桂花香，她忍不住想：沈山远在张奶奶家院子里，肯定闻着更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