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贤回到公主府后,每日都往外跑,不是去方娘子家看看小娃娃,就是去宫夫人那里看看花,那日回公主府的路上,看见老杨头家的黄花糕,“忠臣,扶我下来,我要自己买一点尝尝。”
“是。”忠臣扶着若贤下了马车,两个人一起去买黄花糕,“小官人又来买黄花糕啊?这是你的娘子吗?”卖黄花糕的老杨头问着。
还没等靖忠臣否认,若贤就抓着忠臣的胳膊说,“是呀,他就是我的官人。老板和他这么熟啊?”若贤笑着问。
“哎呀,小娘子,你不知道,每回来都是这个小官人亲自来买,我还合计着呢,男人家怎么会爱吃这甜甜腻腻的糕点,肯定是买给自己娘子吃的,可总是不见小娘子,今日一见,我便知道这小官人为何这么宠娘子了。”卖糕的老杨头打趣着夸若贤漂亮。
“老板,多装几块,今日我特别高兴。”若贤听着这话很开心,自己的夫君若真是忠臣,那该多好。
“好嘞。”老板拿着油纸包了几块黄花糕,忠臣接过糕点,与老杨头道了谢,两个人往马车走去,可大街对面的鬼鬼祟祟的一个女人,“忠臣,那个人是谁呀,怎么那么眼熟,叫过来看看。”
靖忠臣一摆手,旁边两个小厮便将街对面的女人架了过来,“公主,是伺候乐裕公主的秋娘。”靖忠臣捏着那低下头的女人,把她的头抬起来,仔细瞅了瞅,确定了是秋娘。
“秋娘,你在这儿干什么?”若贤手里拿着黄花糕,见秋娘手里也捏着一包东西,“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回·······回公主,老奴病了,出来抓点药吃。”秋娘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
“哦,那你可得保重身体呀,樱娘娘没了,若玲妹妹身边就你一个亲近之人,你要好好养好身体·········不对呀,宫里的药都是官人病了就可以去太医院领药吃,你怎的特意出宫花钱抓药吃呢?”若贤有些疑惑,“忠臣,你拿着这药去对面药铺问问。”
小厮将药从秋娘手中抢走,上交给忠臣“先生。”靖忠臣拿着小厮给自己的药,去了对面的药铺问,然后又跑了回来,“公主,郎中说这是天囿,是一种慢性毒药,和天烨茶的茶叶很像,极不容易分辨。”
若贤一听是像天烨茶,便想到若玲妹妹是极爱喝天烨茶泡的茶水,若两者相像,如果要是掺在一起,也是分辨不出来的,“来人,把这婆子捆了,我们进宫。”
“娘娘,这婆子要加害若玲妹妹。”若贤跟马利清说着,其实自己也不确定这婆子就真的要加害若玲妹妹,但如果能查出来,那也是为了若玲好。
本来马利清听了若贤的讲述,本来想去雨花殿查一查若玲的茶水,可还没有去查,这秋娘就招供了,“娘娘饶命,我是受了人的指使,收了银子才会这么做的。”
“受了指使?谁的指使?”马利清看着跪在地上的秋娘。
“这······这老奴也不知道,只是有个蒙面的男人,一口不是京中的口音,总之是老奴不认识的,他告诉老奴,若老奴不照做,就会杀了老奴的儿子,但反过来,只要老奴每天往乐裕公主的茶水里下一点儿,就会给奴十两金子。”
“十两金子?在你心里,从小就在你的看顾下长大的公主在你眼里就值十两金子?”靖若贤听着有些愤怒,将手中的茶水砸向秋娘。
“若贤,别失了身份。”马利清看若贤有些愤怒,提醒着若贤“凉月,先把人锁进柴房,等查出来以后再做安排。”
“皇后娘娘,公主,奴两年前就见过秋娘鬼鬼祟祟的跟人做着交易,如果那时候秋娘已经开始毒害乐裕公主了,我们还是要找太医给公主看一看呀。”如熙出来说着,自己两年前替公主把笔交给怒布那个浪荡子的时候,就见过这老婆子。
“快,找吕太医去看一看乐裕公主。”马利清吩咐着凉星。
“回娘娘,乐裕公主是受了荼毒的,照脉象上来看,公主的气血已经比平常的人弱了许多,臣只能慢慢给公主调养着。”吕太医去雨花殿看了若玲回来禀报着。
“娘娘,既然抓住了害妹妹的婆子,我就先回去了。”若贤告辞着,就会公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