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故人不识(1 / 1)

叶琳也得知了创建‘ars’的人,是掌管伊伢山的景琛。白发男孩久翼说此人是个狠角色,年纪轻轻手段毒辣,十几岁就弑父上位拿下了一方之主的位置。

她抬眸,在这赤莫宗待了这么久,也该出宗看看了。

在这个地方叶琳见到的贫瘠窟还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错综复杂的势力还没有摸清。走出宗门的叶琳直奔一个地方而去,有一个地方是她了解这里最快的途径,贸易市场。

这片大陆的中心地带和她进入这里的边沿地带完全是天壤之别,这里的人不用金钱作为货币,而是用等价的物质资源,譬如水资源,武器,钢铁。各家的势力都会在这里派遣人手来换取匮乏需要的资源,叶琳就等着暗自记下他们的弱点。

收集了解得差不多了,叶琳走出了贸易市场。没走出多远,危险就找上了门。有人注意到了她的举动,悄悄跟了上来。从背后袭了上来,叶琳躲闪,埋伏的人将她团团围住。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带着绿宝色般的眼眸,插着口袋。

“我的人说白毛带回来个外来者,就是你吧。一直躲在赤莫宗不肯出来,这一出来就这么着急打探,不安分啊。”

来人正是伊伢山的景琛,叶琳听到他的声音起,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景琛见叶琳一言不发,有一丝不满,“给我上,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让久翼那个家伙看重。”

叶琳面对他们的进攻游刃有余,景琛也在观察着她的身手。

她没有使出全力,但这几人也完全不够看的。叶琳踢飞最后一个人,那人爬起来要继续。

景琛拦住了他,准备亲自来,跟她过两招。

叶琳没出手,他轻笑:“怕了?”

景琛先发制人,她与他过招。隐藏着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她知道他的招数也要装作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在他的眼里确是她不敌,叶琳踢出一脚与他相抵,禁闭室受的伤还没痊愈。叶琳胸口阵阵作痛,他拿着匕首偷袭,她下意识想要用出那招,却及时止住。

肩膀生生受了他一刀,他趁机解下了她的护目罩。叶琳与他拉开距离,闭着双目。

一把飞镖直冲景琛面门,他挥刀挡开。

“景山主这么对我的客人,不太好吧。”久翼出现。

叶琳听着他的说,原来他就是景琛。

见久翼来了,两人实现对视,一场无声的硝烟弥漫开来。

景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率先打破了这种氛围。

“原来的赤莫宗的客人,我见她行事可疑,还以为是外陆的间谍呢?”

“不是所有外陆人都是间谍的,景山主不是最清楚了吗?”

久翼是在暗中说他血脉不纯的事,景琛眼中裹挟着愤恨。

今天毕竟没有合适的由头,也不是时候。他带着假面,

“是我想的不周到了,我向你道歉,最近抽不开身,有空我一定登门致歉。”

“景山主以后还是别这么莽撞的好。”

景琛抿唇让出了路,两人走过去后,他不怀好意地盯着。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久翼摸着他的良心,“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怎么样,我刚才是不是很威风。景琛这就放我们走了,话说你怎么自己出宗了,还好我来得及时。”

叶琳睁开了眼,久翼把遮目罩递给她,“你眼睛不是挺好看的吗?干嘛要遮起来。”

她透过反光的镜面看清自己的眸色,已经变回了黑色。

“你不是说这里的人在外面生存不了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景琛是这的人吗?”

久翼点了点头,“是,不过他身上有一半外陆人血脉,她的母亲是从外陆来的,所以就算他是山主的儿子也不被伊伢山认可,没想到他直接杀了不服他的人,用手段接管了伊伢山。”

这就说得通为什么叶琳在外面见过他了。

那是有一次叶琳接了一个任务,拿到一件叫做“倒金皿”的东西。

她打听到它的下落是在一个神秘商户手里,于是叶琳潜入了这里。

她伪装成了一个清秀的男子,化名阿曾,成了那家商户的手下。

那时的景琛被人做深先生,一群穿得板正的男子站成一排。

“深先生,这些是新选拔的人。”

景琛扫了几眼,“嗯。”

一眼望去有一个凹陷的一角,其他人都是身高差不多个个挺拔,唯独那个矮了几分。

景琛走到叶琳面前,“你叫什么。”

叶琳目光不惧,“阿曾。”

“个头差了些。”

人是管事的招进来的,主人不满意他也要承担,管事在一旁说道:“阿曾虽然身高不占优势,但各方面都很优秀。”

“行,那就留下吧。”深先生不太在意。

阿曾就做为深先生的随行保镖跟在他身边,这个深先生会收集一些珍稀的东西放在他的宝库,叶琳要的东西也在其中。

深先生与欧莱人有些往来,叶琳没有着急取得倒金皿,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拿到欧莱国在高国的商务名单。

阿曾跟着深先生出入各种场所,“他”站在他身后,深先生随意地坐着。

对面的老板翻看着合同,眉头皱起,“深先生,这百分之八的点是不是太高了呀?”

“嫌高,找别人啊。你这批货这么麻烦,我已经没跟你多要了。”深先生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对方来了脾气,“你以为除了你别人就做不了吗?”

“随便。”深先生起身离开。

“站住。”老板的手下掏出了枪。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你出去问问谁不给我几分面子啊?”

深先生掸了掸身上的灰,“你脸这么大还要什么面子啊?”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分毫不收帮我运这批货,要么就留下一只手我放你走。”

“你这个蠢货不仅脸大还挺敢想啊?”

男人被激怒,掀翻茶几,“想个屁!”

深先生修长的腿踹出,茶几砸了回去,男人踉跄着往后撤。

跟他进来的人只有阿曾一个,“他”见机也拔出了枪,一枪一个射向老板的手下。

深先生瞄准男人扣下扳机,老板狼狈的躲闪着。而身后的人阿曾全部都帮他挡下,老板的下属掩护着男人,内间一片枪火连连。

深先生的手枪子弹都打光了,阿曾听到子弹空匣。立马转头连续射击扰乱他们的视线,将枪抛给他。

深先生接到枪几下解决了阿曾身后想要偷袭的人,两人又各自转身,对付袭来的敌人。

最后一枪爆头老板的心腹,打伤了男人,深先生的手下也都控制住了会场,冲了上来。

深先生擦了擦手,带着压迫的眼神走向他。男人捂住伤口往后挪,“深先生是我没有眼色了,百分之八的点没,没问题,我现在就能签。”

他抓起地上的烟灰缸,男人神色惊恐,冲着他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男人额头鲜血直流趴在地上,深先生抓起他的头。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这批货我收你十五个点帮你安全送到,要么我直接杀了你抢了这批货。”

男人再无嚣张的气焰,含糊不清地应着,“我选一,我选一。”

深先生嫌弃地丢下他的脑袋,带着人走出了这里。

属下为他打开车门,上车时他顿了一下,“阿曾,你也上来。”

阿曾跟着他上了宽敞的车,深先生脱下外套甩在一旁。

“过来。”

阿曾走到他面前,望着“他”冷冽的眼睛他有一瞬失神,从前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眼睛。

他看着他这张易容过的脸,自然眼睛也是伪装过有变化的,但那双眼睛让他心生异样。

“你这双眼睛倒是好看地突出。”

“说说吧,你是谁的人?”

“我是深先生雇来的保镖,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别在这装听不懂,你一个保镖能有那样训练有素的身手。”

“我之前有个生了病的妹妹和我相依为命,我才选择做打手日夜练武,想要赚更多的钱。后来钱有了,可她的病还是没能治好。”阿曾的眼里泛着泪花。

深先生眼神中透着玩味,拔出自己的刀放在桌子上。

“拿起它。”阿曾握在手中。

“挖出你的心来,让我看看你的忠心我就相信你说的。”

阿曾没有迟疑面不改色地将刀尖扎进自己的心口,深先生连个眼神都没看向那边。

血滴车在子铺的地毯上,深先生却始终没有发话。

阿曾终于面露恐惧瘫软在地,哀求他,“深先生,我不想死,我想着活着,我答应过妹妹会好好替她活着。”

深先生这才表情稍缓,俯着身子,“记住,是谁给了你活着的权利。”

阿曾频频点头,“是深先生。”

他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下去处理吧。”

阿曾连忙离开,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吩咐他的心腹,“去查查他。”

“您既然怀疑他,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他?”

他抿着酒回味着甘苦,刚才他如果真的心智坚韧,那深先生必定不会留他,这样的人最难掌控。

“他身上有着人性的弱点,这样的人才有利用的可能。”

心腹点了点头,“是。”

阿曾回到自己的住处,解开衬衣裸露出肌肤,他的肩上纹着一株如弯刀细柳般延伸着蓝色的草,叫做“暨蓝草。”

显着神秘又迷惑的视觉效果在她莹白的肌肤上,像生了根绽开般栩栩如生。阿曾侧着脸低垂着眼眸,明暗的光晕混在一处斜射下来,如艺术品般的美感永远定格。

她在肩上缠绕着绷带,包扎好伤口,阿曾眼神冷冽地盯着深先生所在的方向。

心腹一脚一步踏在地上,步伐稳快。他扣响门进去,来到深先生面前。

“已经查到了阿曾之前的过往。”深先生翻开资料。

“确实和他说的一样,有一个妹妹后来因病去世了。那段时间他整宿整宿练武,医院的人也都认识他,确认是他。”

在自己房内的阿曾胜券在握般勾唇。

深先生若有所思,属下开口:“这个阿曾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不用查了,把阿曾调到我身边。”狐狸尾巴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心腹领命出去,深先生把调查资料拍放在桌上。

这几日给了阿曾假让他在房间养伤,“扣扣扣——”

阿曾站在房前打开了门,看到来人,“管家。”

“嗯,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

管家开口寒暄了几句,“明天你跟着深先生,贴身保护他的安全。”

“我知道了。”管家走后,阿曾关上了房门,一下午都没出来。

夜晚阿曾换上夜备衣,躲过安防系统,潜入地下仓库,来到宝库前。

隐形腕环放在门前扫描,大门自动打开。阿曾拉开千斤重的防护门,看了眼四周悄无声息地进去。

这库房里包罗万象,各类的物品他都有些,书画,古玩,机器设备,种子,布料,军火东西齐全。他收集这些一定有用途,阿曾找到了他要的“倒金皿”,在上面贴上了微型追踪器。

默默把一切恢复原样,阿曾正准备离开,乍然传来门被开启的声响,阿曾闪身藏了起来。

进来的正是深先生,他一个人打量着宝库,走到保险柜前打开它,放了什么进去。阿曾被他的身躯挡住视野,没有看清。深先生放好以后关上了保险柜,离开了这里。

阿曾等着他走远,他来到保险柜前,看向了他离开的方向。好半晌,阿曾确认他走远后,直接离开了这里。

明早,阿曾早早地等着深先生出门,深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上了车。

目的地到达废弃的码头,一搜巨大的轮船缓慢驶来,靠岸停下。

深先生的人跟船上的人说着什么,回来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心腹喊道:“装船,动作麻利点,快点。”

深先生的人手都行动了起来,掀开一张张巨大的塑料布,货物就藏在下面。

他们将货物装上船,深先生在一旁看着。

冲锋远程枪的镜头外,枪杀手在远处的平房顶上盯着这一幕。镜头锁定了深先生,瞄准他的脑袋。

一颗子弹无声地射向他,阿曾看向空中,推开了深先生。

地面上出现一个弹洞,冲击力让触地反弹的子弹蹦出老高。

所有人都掏出了枪,又是一阵枪林弹雨。打手把深先生围在中间,严密地防护着。

“嘭”的一枪不知从哪来的一下爆头了一个打手,瞬间倒地。

一批人冲进了码头,个个带着狠劲,两方人马厮打起来。

打手边护着深先生边击倒冲过来的人,阿曾自然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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