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年底兽神庙举办的祭祀活动,南北边的祭司都会参与,你可以到时候去兽神庙和他见面。”
他虽然不知道云芝为何会找那名叫重光的祭司,但是看云芝的样子,那位祭司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人。
云芝:“谢谢你。”
夜渊:“还有昨日,我对你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抱歉。”
云芝摇头:“没事,我早就消气了。”
夜渊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现在感激他都来不及。
……
和夜渊分开之后,云芝去了广场附近,按照规定完成了其他品种的种植教学,然后拿到了玉米、小麦、土豆等种子。
回到山洞里,提前打包好领到的种子、食物以及其他日常用品。
最迟明天晚上,沈弃还没现身,那她还是先跑为上。
后天的成年仪式过了,就要立刻举行结契仪式。
众目睽睽之下,她是不可能逃走的。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先离开这里。
将这些东西收拾完后,云芝已经累的不行,瘫坐在地上。
正准备喝水,低头一看,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杯子里装的水看起来没有平日里清澈。
是放了什么东西?
有人趁着她不在家来过这里。
意识到这一点,云芝心中警铃大作,她将水放在鼻子跟前闻了一闻。
隐隐有一股迷心草的气味。
迷心草是二级药草,人食用后会导致昏迷。
是谁要害她。
难道是那个白屿?
云芝不能完全肯定。
为了揪出这个人,她打算配合下药那个人的计划。
于是两眼一闭,就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云芝真的要睡着了,门口才传来了脚步声。
“果然中招了。”
说话的人的确是白屿,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此刻看向云芝的目光森森冷冷。
地上躺着的雌性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绵长。
“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言好语不听,非要逼我这么做。”
白屿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和麻袋,准备套住云芝的双手双脚,再放进麻袋里带走。
“本来想对你温柔点,谁叫你这贱人居然敢动手打我。”
“等我把你玩腻了就送给其他兽人,反正你这雌性也没亲人,失踪了也没人管。”
说到这里,白屿的喉咙里发出几声恶意的笑。
即将在云芝的双手上套上绳圈之际,云芝猛地睁开眼,双手向前一翻,快如闪电之势将手上的绳圈直接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屿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呆滞,显然没预料到云芝居然是醒着的。
云芝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双手用力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向他的下身狠狠一踹。
“啊!”
那股剧烈的疼痛使得白屿脸色通红,瘫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绳索却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
随着他的挣扎,绳子越收越紧。
白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云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这是要被一个雌性勒死了?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眼神里带着求饶之色。
我错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只可惜,云芝不为所动,目光坚决如铁。
在听到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后,她就不打算放过他了。
她的大脑里只有一个指令。
这个祸害,必须解决掉。
不能留着他的狗命,再去残害其他的雌性。
于是,云芝双手继续用力拉紧,直到白屿双眼翻白,不再挣扎,停止了呼吸。
云芝将这兽人的尸体装在麻袋里,趁着黑夜带到山上去扔了。
让这具尸体留给山上的豺狼虎豹当食物。
回来的时候,云芝才发现她的双手正在不停地颤抖。
刚刚杀掉白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比谁都要冷静。
现在好像身体的机制才反应了过来。
她……杀人了。
杀了一个心怀不轨的兽人。
前世,云芝穿越过来的时候只是一个初中生,心智不成熟的她对男主一见钟情后,成为了他的舔狗,也因此得到了男主的庇佑。
白屿这类的兽人不敢打她的主意,她也从未见过他。
云芝就像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不用担心生存,也不需要跟人动手来保护自己。
所以,这是她几世为人以来,第一次杀人。
这一刻,云芝才有了进入这个兽世大陆的真实感觉。
这里是危险的,充满杀戮的,残忍的世界。
如果今天不是白屿死,那遭殃的就是她。
她甚至会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她没有做错。
她只是在保护自己。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杀掉白屿。
就这么想着,云芝脸上迎着夜间凉爽的风,渐渐平复了心情,原本颤抖的双手也恢复正常。
已经毁尸灭迹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即使知道,也得拿出证据,口说无凭没用。
谁会相信,在外人眼里,她一个没有异能的雌性能成功杀掉一个雄性兽人。
等到云芝再次睁开眼睛之际,发现已经日上竿头。
山洞里空落落的,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沈弃还是没有回来。
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云芝看着将这大包小包的行李袋,估计要搬运的话也得搬好几趟才行。
那她得去找以后空闲安全的山洞,存放她的物品。
就在准备出门之际,迎着太阳,刘阿雅带着一个雄性兽人过来了。
那雄性兽人一见到云芝,眼神赤裸裸的,充满着炽热的目光,然后开口:“主人!”
这话顿时把云芝震住了,“你叫我什么?”
“主人,我只知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主人了,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明明是一个肌肉爆棚的男子,却摆出一副矫揉造作的表情,跟个小媳妇似的望着云芝。
云芝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将目光看向刘阿雅,质疑她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
刘阿雅:“这人是我昨天去黑市给你买回来的,白屿的事情发生后,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离开,你还是留在部落里最好。”
“可是他看着也太让人……。”恶心这俩字没说出口。
刘阿雅安慰:“没关系的,只是利用他完成一下仪式,你又不需要真的把它当做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