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1 / 1)

三日后,帝都西北山巅忽现“江”字旌旗,北境残部与陈氏幽兵呼啸集结。江简安闻报,掷茶盏碎地:“地宫第二层锁三重玄铁,如何遁?!”暗卫颤呈密匣:简骁刻纹石片、帛书残角,及一封新诏——诏文竟是简安亲笔,写着“赦四皇子江简骁,封北境王”,墨迹边缘隐现陈璃血渍。

帝瞳骤缩,忽忆起地宫老者临终所言:“子母蛊解药,需饲心头血百日...”他攥诏冷笑:“好个‘借尸还魂’!陈家余孽以朕旧诏伪笔,诱简骁反噬?传令:镇北军改围山峦,以‘护驾’为名,掘山腹寻蛊虫巢穴!”

与此同时,江简骁率残部夜袭帝都。城楼下,他哑喉嘶吼,却以陈璃血书为证,指控昭明帝江简安“弑父篡位,毒噬忠臣”。百姓哗然间,江简安披九龙袍登楼,忽掷出地宫老者腐尸:“陈家以蛊弑先帝,反诬朕?尔等所见‘血诏’,皆是伪笔!”影卫箭阵骤发,江简骁部溃散,他本人却被玄甲擒回地宫。

紫宸殿内,帝轻抚江简骁血渍诏书,忽令御医:“灌他蚀骨解药,每日剜心头血一滴,饲母蛊虫。朕要他活成‘叛王伏法’的诏书傀儡,岁岁年年...”殿外风雪再啸,檀香血腥气中,新添一缕腐蛊之腥。

夜半,砚秋旧宅忽现异动——地窖中,一蒙面人翻出砚秋生前密札,墨迹写着:“陈家蛊术,实为先帝所授...简安弑父那夜,砚秋袖藏的,是母蛊。”

昭明二年冬,地宫第二层毒雾凝如实质。江简骁锁于玄铁架上,喉哑血涸,每日剜心饲蛊。某夜,他忽挣断锁链,以腐指在地面血书“弑父者,非我,非陈,乃龙涎香中蛊...”未及写完,影卫骤入,灌其蚀骨解药。江简安亲临地宫,冷笑踏碎血字:“叛王伏法,当由朕诏笔书写。”他挥袖掷下一卷黄绫:“昭明二年,镇远侯祁简骁勾结北蛮,伏诛。钦此。”江简骁眸中恨光渐散,终瘫如死尸,唯喉间蛊虫蠕动如黑线。

紫宸殿内,江简安批折时总觉砚秋旧匣腥气萦绕。暗卫忽呈密报:砚秋生前所居地窖,掘出一石匣,匣纹与先帝寝宫暗格同契。帝眸骤凛,启匣见三物——陈舒阳密札、半块“砚”字虎符,及一封血书,笔迹竟为先帝亲笔:“砚秋者,朕之影,以蛊术控陈氏,借九龙子手,除陈家三代。”

简安震怒掷匣,匣底竟渗出一枚母蛊虫尸,虫腹刻着“昭明元年”。他忽悟:“先帝以蛊弑陈,借砚秋诬朕?陈家反噬,不过是朕诏笔下的棋!”

是夜,他召御医剖江简骁心腔,果然取出母蛊,两虫相合,齿痕严丝。祁简安冷笑焚蛊:“砚秋之线,至此尽断。四皇子...从此为史册‘叛王’,岁岁祭天。”

腊月晦日,帝登祭台,以江简骁“逆骨”祭先帝陵。风雪骤啸间,他忽呕血栽阶,蚀骨毒余烬再燃。御医颤跪:“陛下,剜心饲蛊者,终损己脉...”江简安抚胸冷笑:“无妨,朕的诏已落笔——砚秋为棋,江简骁为枷,陈氏为烬,四海缄默。”紫宸殿檀香终掩血腥,唯铁甲林立如旧,霜雪覆阶无声。

数年后,史官修《昭明本纪》,砚秋之名仅注“先帝近侍,暴毙”;四皇子江简骁列“叛王传”,末笔“伏诛,尸无全”。而民间暗传,北境孤山蛊巢下,有哑者夜夜刻地,纹如九龙缠锁。紫宸殿新帝批诏时,檀香中再无旧腥,唯寒潭眸底,映着永无赦的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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