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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凰誓启程,秘境将开(1 / 1)

灵悦的绣鞋碾过涅槃殿外最后一片金箔时,东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

邹云逸的玄色广袖扫过她手背,像是提醒般轻轻一蹭——这是他们约好的暗号,意为“我在“。

“幻灵,西荒的云舟要走多久?“红绫捏着珊瑚珠串的手突然收紧,珊瑚珠子撞出细碎脆响,“我总觉得...今日连风里都带着锈味。“她话音未落,脚边的幻灵兽金纹骤然亮起,原本圆滚滚的身子瞬间绷成弓弦。

“停步。“幻灵兽的爪子深深扣进灵悦的裙角,尾尖的金羽根根倒竖,“前方三百步,灵气乱成了浆糊。“它抬头时,金瞳里映出林梢晃动的黑影,“有埋伏。“

话音刚落,七道黑影如夜枭扑下。

他们头戴青铜鬼面,面具眼洞处泛着幽绿磷光,手中长刀刻满凤凰衔火的纹路——那些纹路竟在渗血,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黑洞。

“凰...凰卫残部!“青鸾的典籍“啪“地摔在地上,她颤抖着蹲身捡起,指尖划过书页某处,“初代曜灵仙尊亲训的暗卫,专司守护秘境入口,千年前随仙尊坐化时集体自戕...可这些...“她抬头时,月光正照在最近那具黑影的脖颈上——那里的皮肤呈青灰色,血管像紫黑的蚯蚓爬满喉结,“他们的灵脉是断的!“

红绫的红莲金焰比她的动作更快。

少女指尖凝起一簇火苗,往空中一抛,火焰瞬间炸开成伞状金网,逼得最前排的黑影连连后退。

灵悦却注意到,那些被火焰灼穿的伤口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褐色的黏液。

“傀儡。“红绫咬着牙收了法术,发间金步摇随着喘息轻颤,“他们的魂魄早散了,现在驱壳里装的...是主祭的咒。“她话音未落,左侧黑影突然暴起,长刀裹挟着腥风直取灵悦咽喉——邹云逸的剑更快,玄铁剑嗡鸣出鞘,剑气裹着霜花将长刀荡开半寸,却在接触的刹那发出刺啦声响。

“剑被腐蚀了?“灵悦瞳孔微缩。

她看见邹云逸的剑刃上腾起青烟,原本乌亮的剑身出现细密的蚀痕。

这才注意到那些黑影的长刀表面,正泛着和净魂玉里一样的幽蓝——和识海里那抹刺痒的源头,同一种气息。

“主祭在借凰卫的执念控尸。“灵悦反手拽住邹云逸的手腕,将一缕凰火渡进他掌心,“他们的目标是我,云逸你护着青鸾和红绫。“她话音刚落,心口的凰契突然灼烧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最中央的黑影突然发出尖啸,面具下的嘴裂到耳根,露出满嘴碎玉般的利齿。

它手中长刀直指灵悦,其余六具黑影瞬间呈北斗阵围拢过来。

幻灵兽猛地跃上灵悦肩头,金爪按在她额间:“用凰誓!

你体内的凤凰火早该醒了!“

灵悦闭了闭眼。

识海里那抹幽蓝突然疯狂翻涌,像是在抗拒什么。

她想起涅槃池边净魂玉的召唤,想起主祭临终前那句“你本就该是祭品“,想起邹云逸掌心始终未凉的温度。

“我偏要做自己的主。“她低喝一声,指尖掐诀按在胸口凰契上。

赤金火焰骤然从她周身腾起,烧得空气扭曲变形。

那些黑影的动作突然滞住,鬼面下发出此起彼伏的哀鸣——不是恐惧,更像是...朝圣般的颤栗。

“这是...初代曜灵仙尊的涅槃火?“青鸾的典籍掉在地上都忘了捡,她望着灵悦身后若隐若现的火凤虚影,“原来传说里的'凰誓',是要以血脉为引...“

一道黑影趁机突破火墙,长刀直刺灵悦后心。

邹云逸的玄铁剑再次出鞘,这次他没有硬接,而是旋身将灵悦护在怀里,剑脊重重磕在黑影手腕上。“噗“的一声,黑影的手腕竟像腐木般断裂,黑血溅在邹云逸肩头,瞬间烧穿道袍,露出下面翻卷的血肉。

“云逸!“灵悦的声音带了颤。

她转身时,火凤虚影突然凝实,尾羽扫过邹云逸的伤口——焦黑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新肉从痂下钻出来。

“我没事。“邹云逸的声音比平时更哑,他伸手抹掉灵悦唇角的血(不知何时溅上的),“这些傀儡怕你的火,你集中灵力破阵。“他转头看向仍在逼近的黑影,玄铁剑在掌心转了个剑花,“剩下的,交给我。“

灵悦望着他染血的衣襟,突然想起昨夜涅槃池边,他说“我陪你趟这劫“时的眼神。

她指尖的赤金火焰更盛了,火凤虚影发出清越长鸣,震得林梢积雪簌簌落下。

“结阵!“中央黑影的尖啸变了调,像是终于慌了。

灵悦却在这时看清它面具下的眼睛——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睛,是两团幽蓝鬼火,和净魂玉里的光一模一样。

“主祭的分魂。“她突然笑了,笑容比火更烈,“你等的,不就是我动用凰誓的这一刻?“她屈指一弹,一簇火焰精准射向黑影面门。

鬼面“轰“地炸开,露出下面半张腐烂的脸——正是三日前在藏经阁见过的,主祭座下大弟子的模样。

“原来你早把自己炼成了引魂钉。“灵悦一步步逼近,火凤虚影在她身后展开双翅,“可惜,你算错了一件事。“她的指尖按上那具傀儡的额头,赤金火焰顺着伤口钻进去,“我马灵悦的劫,从来不是被吞噬,而是——“

“焚尽所有算计。“

一声清越的凤鸣响彻山林。

所有黑影的动作戛然而止,鬼面纷纷崩裂,露出下面或老或幼的面容——都是千年前随曜灵仙尊坐化的凰卫真容。

他们的眼睛终于恢复清明,朝灵悦齐齐跪下行礼,然后在火焰中化作点点金芒,融入她心口的凰契。

“原来...他们一直在等一个能唤醒他们的人。“青鸾捡起典籍,眼角泛着泪光。

红绫的红莲金焰不知何时收了,她望着空中消散的金芒,珊瑚珠串在掌心攥得发疼:“主祭用邪术困了他们千年,灵悦却用凤凰火...还给了他们自由。“

灵悦喘着气扶住邹云逸的胳膊。

他的肩头还在渗血,却像没事人似的替她理了理被火焰烧乱的鬓发:“累吗?“

“有点。“灵悦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血锈味和松木香,突然笑了,“但好像...更有力气了。“她抬头时,正看见幻灵兽蹲在枝头,金瞳里映着她身后若隐若现的火凤虚影,尾巴尖得意地晃着。

“走了。“幻灵兽跳下树,用爪子推了推灵悦的小腿,“西荒的云舟要开了,再磨蹭,秘境入口该关了。“

众人重新启程时,东方的太阳刚跃出地平线。

灵悦走在最前面,邹云逸半步不离地护着她,红绫和青鸾跟在后面小声说着什么。

晨雾里突然飘来涅槃香的味道,灵悦摸了摸心口发烫的凰契,想起方才那些凰卫消散前的眼神——不是怨恨,是欣慰。

“他们在说'终于等到你'。“幻灵兽突然开口,声音里难得带了点温柔,“初代曜灵仙尊的传承,该醒了。“

灵悦脚步微顿。

她望着前方被晨雾笼罩的南天门,那里有艘云舟正缓缓升起,船头刻着的凤凰纹路,和她心口的凰契一模一样。

“云逸。“她转头看向身侧的人,晨光里,他的睫毛沾着细雾,像落了层碎钻,“等进了秘境,我要把所有的答案,都摊在太阳底下。“

邹云逸伸手替她挡住吹乱发丝的风,眼中笑意比晨光更暖:“好。

我陪你。“

就在这时,云舟上突然传来一声清啸。

灵悦抬头望去,只见船帆被风鼓起,露出上面“曜灵“两个烫金大字。

而在船尾阴影里,一道幽蓝光芒闪过,像是谁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邹云逸的手指突然收紧。

他望着灵悦身后若隐若现的火凤虚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肩头还在渗血的伤口,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该上船了。“他轻声道,拉着灵悦的手往云舟走去。

红绫和青鸾紧随其后,幻灵兽则蹲在灵悦肩头,金瞳紧盯着船尾那抹幽蓝。

晨雾渐散时,云舟已消失在天际。

山林里,一片被火焰烧过的焦土上,有半块未完全融化的青铜面具,正缓缓渗出幽蓝液体,在地面勾勒出一个诡异的阵图。

邹云逸的玄铁剑嗡鸣着斩落最后一具傀儡的右臂时,握剑的手不可抑制地轻颤了一下。

他垂眸扫过肩头还在渗血的伤口——黑褐色黏液腐蚀出的焦痕像条狰狞的蜈蚣,正顺着锁骨往心口爬。

灵悦的目光几乎是立刻黏了上来,他连忙将剑往身侧一收,用广袖遮住伤处,抬头时眉峰已舒展成寻常模样:“你现在能调动凰誓之力吗?

也许能震慑这些傀儡。“

灵悦的指尖刚触到心口发烫的凰契,识海便翻涌起滚烫的热流。

那是她在涅槃池边曾感应过的,属于初代曜灵仙尊的传承之力,此刻正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钻,连指尖都泛起赤金光泽。“试试看。“她深吸一口气,将灵力往凰契里压了压——刹那间,赤金火焰裹着凤凰虚影从她周身腾起,热浪掀得青鸾的典籍哗哗翻页,连邹云逸鬓角的碎发都被烤得微卷。

最前排的傀儡突然僵在原地。

它们鬼面下的幽蓝鬼火剧烈摇晃,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拽着往体外钻。

幻灵兽“噌“地从灵悦肩头跃到她头顶,金瞳瞪得溜圆:“看它们的灵脉!

主祭的咒在剥落!“灵悦顺着它的视线望去,果然见那些傀儡脖颈处紫黑的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原本青灰的皮肤竟透出几分活人般的粉白。

“凰火能净化邪祟。“青鸾突然翻到典籍某一页,指尖重重叩在“涅槃火·洗魂“四个字上,“初代仙尊曾用此火为战死的凰卫超度!

这些傀儡被邪术困了千年,现在是在借你的火挣脱控制!“她话音未落,最近的一具傀儡突然发出闷吼,鬼面“咔“地裂开道缝——露出底下一张年轻的脸,眼尾还留着未干的血痕,正是千年前凰卫典籍里记载的“玄羽“。

“灵悦姑娘!“红绫突然拽她衣袖,指尖的红莲金焰烧得更旺,“它们的攻击弱了!“灵悦这才注意到,剩下的傀儡虽仍举刀,但动作迟缓得像浸在水里。

她心下一动,将凰火凝成细流注入掌心,对着最近的玄羽傀儡轻轻一推——赤金火焰裹着细碎金芒钻进傀儡眉心,那幽蓝鬼火“滋啦“一声爆成火星,玄羽的眼神瞬间清明。

“属下...见过主上。“玄羽单膝跪地,刀当啷砸在地上。

他抬头时,眼角金泪混着黑血往下淌,“千年了,终于等到能唤醒我们的凤凰血脉。“其余傀儡的鬼面纷纷崩裂,露出或沧桑或稚嫩的面容,竟全是典籍里记载的初代凰卫。

他们颤抖着跪成一片,金芒从体内溢出,如星子般汇入灵悦心口的凰契。

“原来凰誓不只是契约。“灵悦望着掌心跃动的赤金火焰,喉头发哽,“是传承,是...这些忠魂的期待。“她转身去看邹云逸,却见他倚着棵烧焦的松树,额角全是冷汗,玄铁剑插在脚边支撑身体——方才他为护她硬接的那一击,原来伤得这样重。

“云逸!“她扑过去扶住他,指尖的凰火自动往他伤口钻。

焦黑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新肉带着淡粉从下往上爬,疼得邹云逸闷哼一声,却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我没事,你看——“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钟鸣。

那声音像块滚烫的玉,顺着灵悦的耳朵直往心口坠。

她抬头望去,原本被晨雾笼罩的南天门方向,正浮起一道半透明的光门。

门内透出暖金的光,照得周围的云都染了金边,连空气里都浮动着涅槃香的甜。

“秘境入口开了。“青鸾捧着典籍跑过来,发间银簪闪着光,“《曜灵志》说,秘境每百年开一次,需得持有凰契者方能开启...灵悦,是你的凰誓之力引动了它。“

灵悦望着那道光门,心口的凰契突然开始发烫。

这次不是灼烧,而是类似血脉共鸣的震颤,连识海深处都泛起涟漪。

她想起三日前主祭临终前,那抹幽蓝意识在她识海里留下的刺痒——此刻那刺痒突然加剧,像是有人隔着千里在拼命抓挠。

“主祭的意识...似乎也感应到了这里。“她低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邹云逸的衣袖。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颗小太阳,烫得她心慌的感觉散了大半。

“不管是谁。“她抬头时,眼尾还沾着方才战斗时溅的血珠,却笑得比火更烈,“都无法阻止我们揭开真相。“她说着就要迈步,却被邹云逸拽住手腕。

他望着她身后若隐若现的火凤虚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结痂的伤口,喉结动了动:“我在前头。“

“好。“灵悦没拒绝。

她知道他向来如此,嘴上不说,却总把最危险的位置留给自己。

红绫抱着珊瑚珠串跟上来,指尖还凝着红莲金焰;青鸾捧着典籍小跑,发间银簪撞出细碎声响;幻灵兽蹲在她肩头,金瞳紧盯着光门方向,尾巴尖绷得笔直。

光门越走越近。

灵悦能看清门内漂浮的星子,能听见门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凤鸣,甚至能闻到比外头更浓的涅槃香——甜得发腻,像裹了蜜的刀刃。

当她的脚尖即将跨过光门门槛时,门内的光突然暗了暗。

有什么东西动了。

灵悦的呼吸猛地一滞。

她看见门后原本空荡的雾气里,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裹在玄色大氅里,脸隐在阴影中,只能看出轮廓清瘦,右手虚虚按在腰间——那里悬着柄带鞘的剑,剑鞘上的凤凰纹路,和她心口的凰契一模一样。

邹云逸的脚步也顿住了。

他望着门内的身影,握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灵悦能感觉到他掌心渗出的薄汗,却听见他用最平静的声音说:“进去吧。“

光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时,灵悦回头望了一眼。

最后一缕晨雾里,她仿佛又看见船尾那抹幽蓝的光,正顺着云舟的纹路往秘境方向爬。

而门后的身影始终站在原处,像尊雕像,又像团等待绽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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